可是,傅清史却还是不能答应傅离的要求。反握住傅离的手,傅清史尽量放缓了语气:“璃儿,你听我说,我现在不能离开***。不是舍不得,是整件事情都由不得我。”
傅清史毫不掩饰话里的沉重,而傅离也是眼皮一跳。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有人威胁他,还是他有什么事必须要待在***?傅清史的沉默使得傅离心里很不舒服,到了这个地步,傅清史已然选择了瞒着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傅离尽量平静道:“傅郎,我知道你不会与我说太多,你不愿和我走,我也不勉强你。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也不过问,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现在,我要留在天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会尽我的可能将令狐盟的军队都拉到自己这一边来。你与他的合作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亦不想问了,只是你要清楚后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你和大夏人搅在一起,也不要害了后唐。”
终是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傅离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璃儿,你放心,后唐永远都是我的国,我的家……”揉着傅离的长发,傅清史一脸笑意,哪里还有什么为难之色。
见此,傅离也知晓间隔了十年,他们之间多了许多不可言说的感觉。没有再问任何其他的消息,就连傅清史的声音为何会变得她都认不出来,她也不打算追究下去。微不可闻的叹一口气,傅离尽量让自己没有异样:“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己小心,我就先走了。”
“等等。”
听到傅清史的叫喊,傅离停下了脚步,心里升起了一抹希冀。
“璃儿,就像你说的,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拦着你。但是,令狐盟这个人狡猾得很,你
想在他身上动手脚,怕是很不容易。我与他接触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虽然我现在不能离开***,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向着后唐的。”
说完,傅清史定定的看着傅离,眼里尽是认真。
有了傅清史这句话,傅离心里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她朝着傅清史笑笑,就像以前一样,温柔……
轻轻点点头,傅离离开了医馆,趁着夜深,回到了迎客来。
后唐,长安。
此刻的长安已是风起云涌,不知道是哪里传出了消息。说是皇帝近日身体不适,已经几日没有上朝,说不准就病入膏肓了。保不准哪天一个不小心,就撒手人寰了。
故此,朝廷各路人马都已经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在暗地里搞小动作。而皇帝则是每日都待在寝宫里,声称不见任何人。
这样一来,丞相一伙人便不乐意了,天天都嚷嚷着要面见皇帝。可是,任他怎么叫嚷,弑挡在门口,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日,丞相气势汹汹的来到皇宫,愣是叫着要见皇帝。弑冷着脸站在外面守着,一让不让。可丞相这次不傻了,想着有弑这尊门神在这儿,便带了人来。
“弑护卫,今天……仍旧不让我进去吗?”丞相看着弑,满脸都是志在必得。
弑面色不变,板着一块脸,活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得:“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去。”半点感情都没有,也不枉他冷面杀神的称号。
不过,这次丞相可是不怕了,他挑挑眉,向前走了一步:“弑护卫,皇上重病在床,好几日没有上朝了,我们这些朝臣担心他,想要见一见。可你呢?你却将我们拦在外面,你究竟有何居心呢?”
“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
去。”还是这句话,丞相听了面色一变:“今次怕是由不得你了,来人,给我上!”
得到吩咐,一同前来的那些人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就围攻了上去。然,一声厉喝,却是使得他们停下了手。
“大胆,谁敢在皇宫撒野!”李珏快步走来,脸上温柔不复,有的只是肃杀。
见李珏到来,丞相冷哼一声,示意自己的侍卫都回到该站的地方。尔后,丞相装模作样向李珏行了一礼,话里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老夫见过太子殿下了。殿下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所为何事?丞相大人,你又是为何前来呢?”
闻言,丞相道:“为何?自然是为了后唐社稷了。皇上病了,都好几日没有上朝了,这后唐可不能就这么荒着呀!”
丞相说得意味深长,眼里尽是挑衅。
李珏转身背对皇帝的寝宫,站在了弑的前面,看着丞相一字一句道:“荒着?丞相大人,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父皇不过是生病,在宫里小住了几日而已,怎么就让朝廷荒着了?每天的奏折,不也是都处理了吗?”
听到李珏这话,丞相却是面露讽刺:“我们怎么知道……这些奏折是不是皇上处理的?这万一……有人牝鸡司晨,代替皇上看了这后唐机要,我们也是不得而知的呀!”
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无非就是担心李珏借此行驶不属于自己的权利。而他更担心的,则是李珏趁机夺权,以他太子的身份,此时登机名正言顺,没有人敢反驳什么。
“丞相大人担心的,怕也太多了吧!父皇病重,目前不便见人,丞相还是回去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