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抱拳道:“末将愿誓死追随世子和公子,驱逐安国敌寇!”
这一刻,以往困扰他、令他两难的“忠义”问题,豁然间便贯通了。不,从没有两难,是他糊涂,没能认清自己的内心,才作茧自缚地挣扎和煎熬。
现在,他做出了选择。
张谨言忙扶起他。
王壑道:“将军明智。”
再看校场上几万将士,忽然爆发出震天雷般的吼叫“反之!反之!杀之!杀之!”
嗓子喊破了。
眼睛充血了。
愤怒毁灭一切。
霍非默默地看着王壑,眼中除了敬佩,还有一股蠢蠢欲动的豪情他也被激发了热血。
在校场围墙外,俞夫人正陪着梁朝云和赵,透过围墙的菱形窗口观看校场内的情形,还有一个十四五岁温柔娴静的女孩子,这是俞练的女儿俞。
俞盯着高台,双目粲然。
高台上,王壑等众将士安静后,对俞练道:“他是将军的属下,就由将军按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俞练铿然道:“是!”
他也不唤执刑军士,竟亲自操刀,当众斩杀了魏聪和两个帮凶,以示他的决心和立场。
此举又掀起一片叫好声。
大丈夫,是非分明!
散后,等回到驿馆,王壑一反之前的从容,神情凝重地对张谨言和霍非道:“朱雀王危在旦夕。不,玄武王也危在旦夕。北疆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