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简繁将信递给他,吩咐道:“派人送去江南。”
凌岩道:“是。”
接过信,却未立即出去,依然静静地看着简繁。
简繁以目询问“怎不去?”
凌岩问:“大人可还有吩咐?”
简繁道:“没了。”
凌岩神情困惑。
在他想来,大人被那贱婢如此羞辱,断不能放过那贱婢。那贱婢投靠了李菡瑶,李菡瑶又与王壑张谨言联手,把皇上都逼死了,其势正旺,大人在书房筹划了两天,该有一整套的周密布置,怎么只写了两封信?
尽管有一肚子的疑惑,然他向来对简繁忠心,且恪守本分,从不多嘴多舌,所以没问。
简繁看出他困惑,并未解释。
李菡瑶势头旺又如何?
两封信足以摧毁她。
因为她与火凰滢是女人!
简繁并未瞧不起女人,相反,通过这次事件,他觉得李菡瑶和火凰滢才智过人,比当世许多须眉男子都强,然所有女人都有个弱点,不堪一击。
那便是名节!
李菡瑶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天下。简繁这两封信,便是命人推波助澜。在他的推动下,李菡瑶的声望必将达到巅峰。
这声望对李菡瑶未必是好事。
相反,是她的致命灾难!
简繁就是要将李菡瑶拉下云端,踩入泥淖。绝了李菡瑶的前路,火凰滢便没了依仗。
想起火凰滢,简繁悠闲的神情消失,代之而起的是痛苦。自那天在柜子里清醒后,他无数次回想起火凰滢临去时的情景:火凰滢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他反复咀嚼,越想心里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