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到临头的时候,她还是挺乖顺的。
花娇娇暗自冷哼一声,把麻醉剂的针头扎进了她的身体。
没一会儿,白千蝶就失去了意识。
花娇娇唤了她几声,确定她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方才给她的肚子消毒,开始手术。
她剖开白千蝶的肚子,发现她的腹腔里一团糟,部分肠子已经穿孔,更糟糕的是,有一节小肠已经坏死了。
白千蝶刚做完剖腹产手术,肠子尚未畅通,她就偷吃了糕点,尚未消化完的糕点淤积在肠道里,排不出去,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严重后果。
不遵医嘱,还加害大夫,真的只能说是活该了。
白千蝶应该庆幸,曹大虎因为张婆子付款不足,出于泄愤,把解药拿了出来,不然她现在中毒身亡,她也一样要送命。
花娇娇一边腹诽,一边动手清理白千蝶的腹腔。
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只是白千蝶坏死的那截肠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花娇娇当机立断,切掉了那一截坏死的小肠,并为她进行了肠道缝合。
一通忙活过后,手术总算是做完了。
花娇娇给白千蝶缝好最后一针,疲惫地直起了腰。
正在这时候,令狐年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王姨娘,皇上来了,你给白姨娘做完手术就赶紧下来。”
花娇娇一愣,走到了房门边,隔着房门问令狐年:“皇上要见我?”
“对,不然我怎会叫你下楼。”令狐年有点无奈,“我已经跟皇上说了,你的脸还没康复,不愿意见人,但皇上不高兴了,我就没敢再推脱。要不,你就戴着头套,下楼应付一下?”
皇上为何非要见她?这老头怎么这么讨厌?
花娇娇烦躁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道:“行吧,你先通知齐王,白千蝶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叫他派人来照顾她。”
令狐年应了一声,转身下楼。
皇上就在楼下的厅里坐着,他见着令狐年独自下来,便问道:“王姨娘的手术还没做完?”
“已经做完了。”令狐年答道,“但做完手术的人,都仍在昏迷之中,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先来通知齐王殿下,派人上去,把白姨娘抬下来,妥善安置。”
皇上点了头,对顾子然道:“那你快派人去,把白千蝶安排好后,再让王羽溪来见朕。”
顾子然应了一声,派了几个他从齐王府带来的丫鬟婆子,叫她们上楼,去抬白千蝶。
很快,丫鬟婆子们就把昏迷不醒的白千蝶抬下楼,去了楼后的一间空屋。
花娇娇在楼上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戴着头套,下了楼。
皇上见着一个蒙面人从楼上下来,吃了一惊:“这是谁?怎么穿得跟劫匪似的?”
令狐年替花娇娇解释:“皇上,这就是王姨娘。王姨娘脸上的溃烂尚未复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才戴了头套。”
皇上不高兴了:“在朕面前,也要遮遮掩掩?朕什么没见过?一点溃烂也能吓着朕?”
令狐年脸色微沉:“女人嘛,爱美多正常。我想您贵为大康的皇帝,想必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这些小事。”
他特意用了“大康皇帝”这样的称呼,是在提醒皇上,他虽然是九五之尊,拥有生杀大权,但他们并非大康子民,他没权利强求一个云国人,在他面前摘下头套来,更何况,这个云国人,还是云国王子的侍妾,他为了梁国邦交,也得给几分薄面。
皇上听出了令狐年的弦外之音,心里很不痛快:“朕不是要跟一个女人计较这种小事,只是她戴着头套见朕,乃是不敬。别说她只是你的侍妾,就算她是你的正妻,既然站在大康的土地上,就得守大康的规矩。”
这话明显就是威胁了。
管你是不是云国人,管你是不是云国王子,只要人在大康,就得听他的。
令狐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以眼神向顾子然求助。
他心里想的是,虽然他与顾子然之间有诸多矛盾,但毕竟王羽溪刚给白千蝶做完手术,他怎么着也得帮帮忙吧?
可顾子然想要王羽溪摘下头套的迫切心情,比皇上更甚,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帮她。
无论令狐年怎么使颜色,顾子然都只当没看见。
令狐年没办法,只得转移话题:“皇上,王姨娘刚给白姨娘做完手术,您不想问问手术成不成功?”
他这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皇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当真问“王羽溪”:“王姨娘,白姨娘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花娇娇身体略显僵硬地上前几步,道:“启禀皇上,白姨娘的手术很顺利,只是她有一截肠子已经坏死了,妾身只能截断了那一截肠子。除此之外,白姨娘在手术前,沐浴过,之前剖腹产的刀口红肿发炎,体温偏高。在此种情况下,她又做了肠切除手术,身体愈加虚弱,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