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得罪了。”令狐年道,“你把她买‘三日倒’的事告诉了我,就已经把她得罪了。不过,你是为了救人,才说出了真相,这是值得夸赞的事,所以你怕什么?”
“白姨娘的夫君是齐王,我能不怕吗?”曹大虎唉声叹气,“我也是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来告诉你这事儿。”
令狐年冷笑起来:“白姨娘给我的侍妾下毒,意图谋害我的侍妾,你觉得,我还会让她有能力去报复你吗?就算她的夫君是齐王,我也照样会去找他讨个说法。”
“三王子说的有道理,但白千蝶背后,还有个白贵妃呢。等她知道这件事,能饶过我?”曹大虎还是忧心忡忡。
令狐年笑了笑:“那就得看你如何跟我打配合,让白贵妃也变得再没有能耐报复你了。”
曹大虎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令狐年早看出来了,曹大虎就是想报复白千蝶,才特意跑来送解药。他刚才各种推脱,不过是做戏,想从他这儿再捞点好处罢了。
令狐年轻笑一声,命人取来一沓银票,塞进了曹大虎手里:“白姨娘小气,不给你封口费,我给。”
这银票的金额,让曹大虎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吃了一惊,忙道:“要不了这么多,三王子客气了。”
令狐年直截了当:“我的侍妾受了欺负,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只要你配合我,好处少不了,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只有银子够多。”
这一趟算是来着了!曹大虎心中窃喜,把银票收了起来,连声道谢。
令狐年催他道:“解药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
曹大虎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和一只小瓷盒,递给了他:“瓶子里的药,朝水盆里滴两滴,早晚用来洗脸。盒子里的药,每天服用一粒,直至溃烂完全消失,再请大夫诊脉,如果毒完全解了,就可以停服了。如果还没完全解除,就接着吃,直到完全康复。”
令狐年拿着解药,就要去屏风后,将其给花娇娇。
方柔儿连忙拦住了他:“三王子,您这是要去给王姐姐服用解药?”
不然呢?令狐年很不满她的阻拦,皱起了眉头。
方柔儿忙道:“三王子,这事儿可得慎重啊。这个曹大虎,您熟吗?他值得信任吗?这解药贸然给王姐姐服用,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曹大虎值得信任吗?这解药真的是解药吗?令狐年还真拿不准主意。毕竟曹大虎可以因为主顾没给封口费,就跑来出卖她,能是什么好人?
令狐年犹豫了。
曹大虎很不高兴方柔儿的言论,道:“方姨娘,我跟王姨娘无冤无仇,害她做什么?”
“那谁知道呢?”方柔儿理直气壮,“我们跟你又不熟。”
只要王羽溪死了,她就算是完成白贵妃的任务了。如果王羽溪没死,那白贵妃不但会怪罪她,而且会要求她继续毒害王羽溪,下一次,她可就找不到像白千蝶这么好使的“枪”了。
令狐年觉得方柔儿的话有道理,犹豫了起来:“要不,等朱神医回来,让他看看这解药再说。”
方柔儿见令狐年听了她的话,很是高兴:“三王子英明,还是这样最稳妥。”
鬼知道朱神医什么时候回来,她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给王羽溪的毒添把火,让她还没等到朱神医回来,就一命呜呼了。
方柔儿正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忽然却听见王羽溪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把解药拿来我看看。”
王羽溪?她倒是忘了,王羽溪自己也是懂医术的。
方柔儿心一急,连忙劝阻:“王姐姐,您是打算现在就服用解药吗?这事关你的性命,还是慎重点吧。横竖朱神医今天内肯定会再回来看看你的,你到时候让他把解药检查过后,再服用不迟。”
花娇娇坚持道:“拿来我看看,我只是看看,又不是马上就吃。”
人家说了只是看看,她再劝阻,就显得有点刻意了。方柔儿只得闭了嘴。
令狐年把解药送到了屏风后,关切问道:“朱神医给你涂过药膏后,你的脸还痒吗?”
“痒。”花娇娇如实回答,“他那个药膏,就刚涂上去的时候有点效果,现在还是痒,而且越来越痒了。”
因为花娇娇的双手,还是捆绑着的,令狐年用自己的手托起药瓶和药盒,给花娇娇看。
花娇娇摇了摇头,道:“三王子,你帮我把手解开,不然光用眼睛,哪里辨得出这解药是不是真的。”
令狐年有点犹豫:“给你把手解开,你肯定会忍不住挠脸,万一把脸挠破了,毒血沾染到手上,手也要开始溃烂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她对自己的克制力也不太信任。
但是,她必须化验一下这两种解药的成分,她的检测仪器,可能比朱神医的检查更精确。
花娇娇想了想,对令狐年道:“那你把药瓶和药盒都放到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