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皱了皱眉头:“应该不会吧,她的伤势还不至于送命。”
“可我这心里不踏实,眼皮儿也老跳,是怎么回事?”秋露担心地道。
冬至本来想宽慰她,但转念一想,回去一趟又不费事,于是话到嘴边又改了:“走,咱们悄悄地回柴房看看去。”
秋露点点头:“好,就算她没事,我们去给她送口水也是好的。柴房后头有个小窗,从那里可以递进去。”
冬至应了一声,两人先跑回锦瑟楼,端上一壶水,随后又一路跑着回到了柴房。
她们先躲在柴房对面的灌木丛里,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四周无人,方才绕到柴房后面,蹑手蹑脚地猫到了后窗下,踮起脚朝里看。
两人才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此时的柴房里,不止有春分,还有李嬷嬷和两名侍卫。
那两名侍卫早已经把春分打晕,现在正拿着一根麻绳,朝她的脖子上套,而李嬷嬷在一旁帮着搬凳子。
看样子,他们是要把春分挂在房梁,伪造成她悬梁自尽的假象??
秋露和冬至登时急了,拔腿就朝柴房正门跑。
两人跑到正门口,双双抬脚一踹,木门应声倒地。
里头的三人吓了一跳。
李嬷嬷转过头来,看见是她们,心中一慌。
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示意侍卫赶紧动手,不要耽误了时间。
她们都撞见真相了,李嬷嬷还要吊死春分??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秋露和冬至马上冲了过去,阻拦两名侍卫。
两名侍卫也是有功夫在身,很快跟她们缠斗在了一起。
李嬷嬷见状,赶紧自己动手,把麻绳套到了春分的脖子上,再抱着她朝凳子上爬。
秋露急得大喊:“李嬷嬷,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们去告诉王爷?!”
李嬷嬷嘿嘿一笑:“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你们,你随便去告。你们跟春分穿同一条裤子,王爷能信你们?我们说你们是诬陷就行了。”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肆无忌惮!秋露又气又急,下手越发快准狠,一心解决这两名侍卫,好去解救春分。
两人很快合力制服了一个,但另一个十分狡猾,虽然打不过她们俩,却也不轻易让她们近身,一看就是在拖延时间。
冬至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飞刀,朝着李嬷嬷扔了过去。
李嬷嬷尖叫一声,脖子上涌出鲜血,慢慢倒了下去,再也顾不上去吊春分了。
可是,剩下的这名侍卫,她们始终解决不了人,难免让人着急。
冬至寻思这样下去不行,便给秋露使个眼色:“你拖住他,我去禀报王爷。”
那侍卫一听就急了,连忙去拦她。
他拦,正说明他怕,冬至心里有了底,脚下飞快。
而秋露马上拦住了侍卫。
冬至顺利逃出柴房,直奔落雨轩而去。
落雨轩的厅里,顾子然仍旧在焦急地等着产房的消息,忽见冬至头发凌乱地飞奔而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冬至哪还顾得上这么多,一下子跪倒在顾子然的面前:“王爷,求您救救春分!贵妃娘娘身边的李嬷嬷,带着两个侍卫,想要偷偷吊死春分,被奴婢和秋露撞见了。可是他们根本不听我们劝阻,一意孤行,现在还有一名侍卫,仍在跟秋露缠斗,春分生死未卜!”
顾子然吃了一惊。
他明明都让秋露和冬至转告白贵妃,春分的事,等白千蝶生完孩子后再说了,她怎么还要急着处置春分?
她处置也就算了,现在连真相都还没查清楚,她就要吊死春分?
不对,如果她真认定是春分推了白千蝶,才导致了白千蝶早产,那就该一顿板子打死,为何要让春分上吊?
莫非她很清楚,不是春分推了白千蝶,但却要把这个黑锅扣到她头上,所以想伪造成春分畏罪自尽的假象??
他这个母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要再放任她这么下去,整个齐王府都会被她弄得乌烟瘴气!
顾子然见状,马上要天青推他去找白贵妃。
正在此时,一名丫鬟进来,禀报顾子然:“王爷,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顾子然只得让天青先推他去衡元院,同时又对冬至道:“你去告诉白贵妃,让她来衡元院见皇后娘娘。”
只要把白贵妃叫去,王爷自会阻止她的吧?冬至点点头,赶紧去了。
很快,冬至就找到了白贵妃,对她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来了,王爷请您去衡元院。”
皇后这时候来了齐王府?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白贵妃眉头一皱,就准备朝衡元院去。
冬至却叫住了她:“贵妃娘娘,柴房里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您还是赶紧放了春分吧,不然待会儿王爷生起气来,就不好了。”
白贵妃眼神飘忽,开始装傻:“柴房里能有什么事?”
冬至嘲讽一笑:“难道李嬷嬷要把春分吊到房梁上,不是贵妃娘娘的吩咐?”
她居然看见了??白贵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