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王姨娘做什么?”皇上沉声问双喜。
双喜不顾于院判的拉扯,匍匐在地,不住地磕头:“皇上饶命,是奴婢该死,偷走了太后娘娘一半的药,才导致太后娘娘病情加重。奴婢在偷药的时候,手上沾染过药粉,如今已经中毒,性命不保,还望皇上让王姨娘给奴婢解药,救奴婢一命!”
皇上听了她这话,被气笑了:“你偷了太后的药,导致太后病情加重,如此大罪,还敢求朕救你?”
双喜把心一横:“只要皇上救奴婢一命,奴婢便供出幕后主使!”
于院判一听,骤然紧张,但转念一想,跟双喜联系的人是王太医,他着哪门子的急。如果待会儿王太医把他供出来,他死不承认就行了。
皇上眯起眼睛,看了双喜几眼,转头对王羽溪道:“王姨娘,你现在就出宫配制解药。”
花娇娇应了一声,退出了太后的寝室。
双喜面露喜色。
皇上冲双喜抬了抬下颌:“现在你可以告诉朕,指使你偷走太后的药的人是谁了?”
双喜抬起身子,把于院判一指:“皇上,指使奴婢的人就是他!”
于院判吃了一惊,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奴婢才没有胡说!”双喜叫道,“于院判是因为担心自己被治罪,才指使奴婢偷走太后的药!”
于院判急了:“你血口喷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子然打断了:“来人,堵上他的嘴,免得耽误了皇上问话。”
皇上没有表示反对,便是默认了。
魏公公马上带人上前,用抹布堵住了于院判的嘴。
于院判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头上青筋暴起。
皇上示意双喜:“你继续说,于院判为何会担心自己被治罪?”
双喜回答道:“回皇上,之前一直负责给太后治疗的人,正是于院判。先前在齐王府的时候,王姨娘已经明确指出,太后娘娘的胃脘疼之所以久治未愈,全是于院判的责任。于院判很担心,万一王姨娘真的治愈了太后,他就要被治罪了,所以他想着,绝不能让王姨娘治愈太后娘娘。”
“所以,他就指使你,偷走了太后一半的药量??”皇上怒不可遏。
双喜落下泪来:“皇上,不是指使,是威逼。”
双喜说着,把王太医一指:“皇上,王太医是奴婢的族兄,于院判威胁奴婢,如果奴婢不照他的吩咐行事,他就要了我族兄的性命。奴婢的族兄在太医院,而他是太医院左院判,他想给奴婢的族兄穿小鞋,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奴婢为了族兄,迫不得已,才听了他的话,偷了太后娘娘的药。皇上,奴婢是逼不得已啊皇上!”
于院判一听,眼睛都快瞪裂了。
双喜不但把他供了出来,而且还把罪责都推到了他身上??
她的这番说辞,不会是早就跟王太医商量好的吧?
可恶,他们居然还留了一手!
皇上沉着脸,看向了于院判:“朕现在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
魏公公马上上前,取出了于院判嘴里的抹布。
于院判急不可待地喊道:“皇上,臣冤枉!双喜她是一派胡言,臣绝对没有利用王太医胁迫过他!”
皇上似笑非笑:“如果你没有胁迫过他,那在齐王府发生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于院判顿时哑口无言。
皇上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手一挥:“来人,把他待下去,等候发落!”
几个御前侍卫马上上前,把于院判押了出去。
王太医看着于院判踉踉跄跄的背影,暗暗地笑了。幸亏他事先跟双喜对好了词儿,不然今天被拖下去的人就是他了。
这时花娇娇从门外走了进来。
解药这么快就配好了?双喜满怀期待。
皇上和双喜想得一样,问“王羽溪”:“解药配好了?”
花娇娇狡黠一笑:“皇上恕罪,妾身刚才撒了谎。那胶囊一点儿毒都没有,妾身是为了让凶手自己跳出来,才故意那样说的。”
什么??她是上当受骗了??双喜瞪大了眼睛。
皇上想了一想,笑了:“王姨娘倒是有些聪明劲儿。”
“皇上过誉了,妾身谢皇上不怪之恩。”花娇娇笑着行了一礼。
皇上微笑颔首:“太后的病,朕就交给你了,等你治愈太后,朕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能赏她离开大康吗?花娇娇默默地想着,谢了恩。
“行了,都散了吧,别打扰了太后静养。”皇上抬了抬手。
众人应诺,退出了慈宁宫。
顾子然带着南鸿轩,回到了齐王府。
南鸿轩迫不及待地问顾子然:“你先前没跟我说完的话是什么?你为何能断定,皇上手里的‘初见’是假的?”
顾子然不答反问:“你得先告诉本王,你为何如此关心云国圣镯,你跟云国圣镯有什么关系?”
南鸿轩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我如实相告,你能保证告诉我实情?”
“本王绝不食言。”顾子然正色道。
“行,那我告诉你,但你听过就算,绝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南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