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鸿轩吃了一惊,却又不信,“你凭什么断定,那只‘初见’是假的?”
“此事说来话长。”顾子然说着,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后本王再告诉你。”
顾子然说完,吩咐天青:“你先带南公子回齐王府,本王去探望太后。”
南鸿轩马上表示反对:“那我跟你一起去探望太后。”他急于知道真相,一刻也不想跟顾子然分开。
“也行。”顾子然想了想,同意了。
为了不让人质疑他为何还逗留在宫中,南鸿轩接替天青,推起了顾子然的轮椅。
两人来到慈宁宫,慈宁宫正是一副兵荒马乱,人仰马翻的景象。
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自太后的寝室进进出出,个个都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顾子然吃了一惊,忙让南鸿轩加快脚步,把他推进了殿中。
他们进门时,恰逢柳嬷嬷从太后的寝室出来,顾子然忙问:“柳嬷嬷,这是怎么了?”
柳嬷嬷急道:“王爷,太后的病情加重了,奴婢正要派人去知会皇上,可巧您就来了。”
顾子然连忙打发了天青去禀报皇上,又问柳嬷嬷:“太后自从服用了王姨娘给的药,这两天病情不是有好转么,怎么会突然加重?”
柳嬷嬷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顾子然想了想,对柳嬷嬷道:“柳嬷嬷,你现在马上派人出宫,去请王姨娘进宫。”
柳嬷嬷应了一声,打发个小太监去了。
“本王去看看太后。”顾子然说着,让南鸿轩推起轮椅,朝着太后的寝室去了。
柳嬷嬷连忙跟了进去。
寝室里,太后痛苦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捂着胃部,看起来疼得很。
顾子然上前问了几句,太后疼得根本答不上话。
顾子然只得去问柳嬷嬷:“太后今天服药了吗?”
柳嬷嬷点头:“已经服过了。”
服过了药,还疼成这样?顾子然大惑不解,眉头也皱了起来。
不一会儿,皇上赶到,一看太后这样子,马上就急了:“来人,去祥云楼,传王羽溪进宫!”
顾子然忙道:“父皇,儿臣早已经让人去了。”
那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皇上想了想,道:“命人去太医院,把之前负责给太后治病的于院判叫过来!”
魏公公应着声,打发小太监去了。
于院判很快赶到了慈宁宫,身后还跟着王太医。
皇上指了指床上的太后,对于院判道:“你去给太后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于院判应了一声,上前半跪到床榻前,三个手指头朝太后的脉搏上一搭,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王太医的族妹已经按照他的要求,给太后减少药量了。
他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扭头给了王太医一个感激的眼神。
王太医却一点儿都不高兴,他完全是强行被拖下水的。
于院判这会儿来慈宁宫,还不忘把他给拽上,完全就没给他脱身的机会。
于院判假模假样地给太后诊完了脉,起身对皇上道:“皇上,以微臣之见,这只怕是药不对症。”
“药不对症?太后若是药不对症,早就出问题了,何至于过了几天才出问题?”
门外传来了质问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王羽溪来了。
花娇娇顶着满头的汗,走了进来。
她一接到消息,就骑着快马,赶进了宫,此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上看见她满脑门的汗,觉得她心系太后,满腹的怒气倒是稍稍减了一些,开口问道:“王姨娘,你赶紧去给太后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娇娇应了一声,走向了太后的病榻。
她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于院判满心不甘,对皇上道:“皇上,还是让臣先给太后开药方,让人去煎药吧,您看太后都疼成什么样了?”
皇上看了太后几眼,就要点头。
花娇娇忽然出声道:“不可。皇上,太后这时候虽然疼得厉害,但正因为如此,才能找到她病情加重的原因,若是一味掩盖疼痛,那是治标不治本。”
“你这是一派胡言!”于院判厉声斥责,“你不过是担心皇上问责,才不顾太后死活!”
“我不顾太后死活?真正不顾太后死活的人是谁,于院判心里很清楚。”花娇娇诊完脉,站起身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于院判本来就心虚,此时一听王羽溪这话,马上就火了。
花娇娇没有再理他,而是走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妾身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皇上赶紧问,“太后这是怎么了?”
花娇娇看向柳嬷嬷:“我上次给的药,还有吗?”
“还有。”柳嬷嬷应着声,取出了几盒药。
花娇娇走上前去,仔细把药都检查了一遍,随后对皇上道:“皇上,还请准许妾身给太后服药,等太后病痛缓解后,妾身再向皇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犹豫着,没有接话。
于院判马上道:“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