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本宫,你想请哪个郎中来,本宫派人去帮你请。”白贵妃道。
这样也行。花娇娇点了点头,同意了:“那就请朱家医馆的朱神医来吧。”
她看明白了,白贵妃大概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无论哪个郎中来,诊断结果都会和王太医的一致。
白贵妃马上派人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一名小太监领着个人进来了。
但进来的人并非朱神医,而是朱萸。
小太监跟白贵妃解释:“娘娘,朱神医出诊去了,不在医馆里,小的只好把他的女儿朱萸带来了。不过朱萸自幼跟着朱神医学医,医术也很了得。”
不管是朱神医来,还是朱萸来,白贵妃是不在乎的,反正既然小太监能把她领到这儿,就说明是事先打好招呼了。
白贵妃打量了朱萸几眼,看向了“王羽溪”:“朱神医是王姨娘点名要请的,现在来的是是她女儿,只不知王姨娘愿不愿意。”
朱萸也已经被白贵妃收买了吗?应该多半是被胁迫了吧?花娇娇看了朱萸一眼,对白贵妃道:“妾身没意见,谁给白姨娘诊脉都行,反正妾身有十足的把握,她绝对没有患上郁症。”
“你哪来的自信?本宫现在就让你看看,白姨娘到底有没有得郁症!”白贵妃沉下脸,指着白千蝶,冲朱萸道,“你现在就过来给她诊脉!”
朱萸应了一声,走到了白千蝶跟前。
她以为,白贵妃会命人给她搬个凳子,坐下诊脉,然而等了半晌也没人理会,她只好半跪了下来。
朱萸给白千蝶诊着脉,发现“王羽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垂下头,当是没看见。
朱萸很快诊完脉,站起身来。
白贵妃马上问她:“白姨娘脉象如何?她这是得了什么病?”
朱萸抬头,朝“王羽溪”看去。
花娇娇却别开了脸。
她已经猜到了结果,听不听有什么关系?
朱萸垂下眼帘,回答了白贵妃:“回娘娘,白姨娘怀孕了。”
“这还用你说?”白贵妃添了几分愠怒,“她肚子都挺起来了,用眼睛看都知道怀孕了。本宫是问你,她除了怀孕,还得了什么病。”
“回娘娘,除此之外,白姨娘没有得任何病,她的身体,康健得很。”朱萸声音轻柔,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说什么??”白贵妃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朱萸并没有遵照白贵妃的意愿,谎称白千蝶得了郁症?花娇娇十分惊讶。
朱萸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贵妃目光如刀,看向了一旁的小太监。
这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把朱萸搞定吗?
小太监也很震惊,赶紧凑到白贵妃身旁,小声地道:“娘娘,小的已经教过她怎么说了,她也答应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又临时改口了。”
混账!白贵妃恨不得马上杀了朱萸。
但厅里这么多人,她不好当众发作,只得道:“看来朱神医女儿的医术,也不怎么样。王姨娘,你还是重新找一个郎中来吧。”
花娇娇嗤笑一声:“怎么,诊断结果跟王太医的不一样,就叫医术不精了?贵妃娘娘,现在妾身跟朱萸的诊断结果一致,只有王太医跟我们不一样,那应该是王太医的医术不精,诊断错误才对。”
两个对一个,还真是王太医的诊断结果看起来是错的。白贵妃沉下脸,道:“王太医乃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自然比你们高明。”
“既然贵妃娘娘更信任太医,不如这样,您把太医院的院使请来,让他来一锤定音,如何?”花娇娇提议道。
“行,那就请刘院使。”白贵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旁的小太监马上出门,去请刘院使了。
不到半个时辰,小太监就回来了,但他身后并没有跟着刘院使,而是一名姓于的左院判。
小太监跟白贵妃解释:“娘娘,刘院使今儿家里有事,根本没来太医院,小的怕耽误了王姨娘的事儿,所以就把于院判带来了。”
事儿办得不错。白贵妃暗暗地笑了。
刘院使是个犟脾气,收买不了,也威胁不了。如果真把他请来了,估计就又跟刚才的朱萸一样了。
幸亏这小太监机灵,编了个理由,改带了于院判来。
白贵妃气定神闲,问“王羽溪”:“王姨娘,太医院太医的医术,除了刘院使,就数这位于院判最为出色,要不,你就让于院判给白姨娘诊诊脉?”
花娇娇很爽快地点了头。
反正白贵妃已经布好了局,她反对又有什么用,不如先让她尽情表演。
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当真如此自信?真是太天真了。白贵妃暗暗一笑,对于院判道:“于院判,那你赶紧给白姨娘诊脉,再告诉本宫,她得的是什么病。”
“是,娘娘。”于院判应了一声,走到白千蝶面前半跪下来,给她诊脉。
没过多大会儿,于院判就站起身来,向白贵妃禀道:“娘娘,白姨娘身怀六甲,还换上了郁症,一定要重视,不然后果很可能无法挽回。”
白贵妃终于满意了:“你确定,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