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令狐年是云国三王子。”顾子然点了点头。
南鸿轩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顾子然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跟令狐年有恩怨?”
南鸿轩拿起桌上的筷子,端详许久,才道:“我不是跟令狐年有仇,而是跟他们令狐家有仇。是他的父王令狐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他怎么害得你们家破人亡了?”顾子然更好奇了。
南鸿轩摆弄着筷子,摇了摇头,没有应声。
看来他是不想说了,顾子然没有勉强,只是问道:“如此说来,你们家是云国人,受到令狐空迫害后,才搬到了大康?”
南鸿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坚决否认:“不,我们是大康人。”
这也太欲盖弥彰了,但顾子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追问。很明显,南鸿轩很忌讳自己是云国人,也许他担心再次遭到迫害,又或者,是因为心中怨气太重,以自己是云国人为耻。
两人正说着,天青进来,向顾子然禀报:“王爷,祥云楼的王姨娘来了,说要见南公子。”
顾子然还没接话,南鸿轩就拒绝了:“我不见她,叫她走。”
顾子然劝他道:“你是跟令狐空有仇,又不是跟王姨娘有仇,何必如此?令狐空害你全家的时候,王姨娘只怕还没出生,你这怨气,撒在她头上不合适。”
说得也是,南鸿轩想了想,点了头:“那让她进来吧。”
顾子然示意天青,天青马上出去,把花娇娇领了进来。
花娇娇进了门,给顾子然和南鸿轩行了礼。
顾子然看了“王羽溪”一眼,道:“本王与南公子正在用早膳,王姨娘要不要一起?”
“妾身谢过王爷好意,但妾身已经用过早膳了。”花娇娇回答道。
“那你坐吧。”顾子然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又吩咐一旁的丫鬟,“给王姨娘上茶水点心。”
丫鬟应了一声,下去了。
花娇娇并没有马上落座,而是走到南鸿轩面前,向他赔礼道歉:“南公子,昨天是妾身的夫君喝醉了酒,冒犯了公子。他酒醒后,十分后悔,妾身这里代他向南公子道歉了。”
南鸿轩掀了掀眼皮:“他犯的错,要你道什么歉?”
花娇娇道:“虽然是他犯的错,但根源在我。要不是妾身引起了他的误会,他也不会那样做。”
“王姨娘真是贤惠,什么都朝自己身上揽。”南鸿轩哼了一声。
这样道歉没用?花娇娇想了想,干脆道:“南公子说的没错,昨天犯错的人是他,又不是妾身。那南公子何必因为他的过错而食言,不帮妾身给病人画像了?这没道理吧?”
南鸿轩无话可驳,毕竟刚才是他自己说,令狐年犯下的错,跟她无关的。
不过,王羽溪这样跟他呛声,南鸿轩倒是很喜欢,神色缓和了许多:“王姨娘不必为令狐年道歉,我也不会怪王姨娘,但画像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花娇娇还要开口,南鸿轩却把手一摆:“王姨娘如果还要纠缠此事,那就回去吧。如果你不再提及,我们倒是能做个朋友,聊一聊天。”
他都这样说了,花娇娇只得不再提及,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南鸿轩拿起调羹,喝了一口粥,问王羽溪:“我能不能问王姨娘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南公子尽管问。”花娇娇忙道。
她这会儿不怕南鸿轩问问题,就怕他不问问题。
南鸿轩放下调羹,问道:“我就是想知道,王姨娘跟令狐一家,还有哪些关系。”
花娇娇听得有点懵:“妾身是令狐三王子的侍妾,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关系?”
“比如,王姨娘的娘家,跟令狐家,有关系么?如果你们两家毫无关联,王姨娘是如何能给云国王子做妾的?”南鸿轩道。
“南公子想多了。”花娇娇回答道,“妾身自幼父母双亡,被师傅收养,跟着师傅长大,学习了医术。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给三王子治了一次病,这才认识了。三王子大概是看妾身身世可怜,所以跟妾身的师傅商量过后,纳了妾身为侍妾,仅此而已。”
她大概能猜到,南鸿轩为什么要问这个。他肯定跟令狐空有仇,所以不想跟任何与之相关的人有接触。如果她的娘家,跟令狐家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南鸿轩一多半就不会再搭理她了。
果然,南鸿轩听了她的话,神色愈发缓和,只是他还是绝口不再提画像的事。
花娇娇正琢磨着,如何才能让他主动把话题朝画像上引,一名小丫鬟走了进来,向顾子然禀报道:“王爷,贵妃娘娘来了。”
白贵妃来了?正好他已经吃完了。顾子然赶紧让天青推了轮椅,到门口迎接。
南鸿轩把碗一推:“我不吃了,收了吧。”
丫鬟们上前,很快把桌子收拾干净了。
花娇娇实在是不想见到白贵妃,即便是以“王羽溪”的身份。但她现在人就在厅里,不好就此离去,只能退到了一旁。
很快,顾子然就坐着轮椅,把白贵妃迎了进来。
白贵妃朝上首坐了,四下一扫,问道:“这两人是谁?”
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