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竟有如此神药?”顾子然很是惊讶。
花娇娇看着面前的茶盏,道:“光服用这个药没用,王爷还是得派人紧盯着她,不然她故意摔跤,孩子照样保不住。”
“本王会加派人手,日夜看守。”顾子然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看重这个孩子,幸亏她已经离开了齐王府,不然这会儿会更生气,更难过吧。花娇娇默默地盯着茶盏看了一会儿,道:“王爷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顾子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本王今天来,是想看看从彩霞镇回来的那些人。”
“什么?”花娇娇一愣。
顾子然解释道:“早先在彩霞镇,本王扣押了你们的人,但那并非本王的本意,实是圣命难为,本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备了些东西,想要赏给他们。”
顾子然要给他们送礼?他这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花娇娇谨慎作答:“别说王爷当时是奉了皇命,就算没有奉皇命,您是皇子,也有绝对的权利扣押我们,实是不必为了此事打赏,我们绝不敢因为此事,怨恨王爷。”
顾子然不高兴了:“本王都已经把东西带来了,你却不让本王赏?”
花娇娇无话可驳,只得起身行礼:“妾身先替他们谢谢王爷了。”
她说完,扬声冲门外喊:“把三王子请进来。”
门外的丫鬟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令狐年就推门进来了。
花娇娇马上告诉他:“齐王殿下说要赏赐去过彩霞镇的所有人。”
令狐年跟她刚才的反应一样,也愣住了。他们祥云楼的人去彩霞镇,他来赏赐什么?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花娇娇看了看顾子然,给令狐年解释了一番。
顾子然这是铁了心要打赏了?那他还能说什么?令狐年只能向顾子然道谢,再道:“我现在就派人去把王爷带来的赏赐搬进来。”
顾子然颔首,唤了侍卫来抬轮椅。
三人一起下了楼,令狐年马上命人把顾子然带来的箱笼搬了进来。
几名侍卫正把箱笼朝里头抬,顾子然却出声道:“慢着。”
侍卫们停下脚步,朝他看来。
令狐年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子然淡淡一笑:“本王都亲自送赏赐来了,本王如此诚心,令狐王子就这样对本王?”
那该怎样对他?令狐年愣了。
顾子然没作声。
轮椅后的天青道:“三王子,我们王爷赏了东西,他们怎么着也得出来给王爷磕个头吧,您说呢?”
嗐,就这啊?令狐年松了口气,赶紧道:“是我考虑不周,不懂规矩,我这就让他们出来,给王爷磕头谢恩。”
令狐年说完,马上吩咐丫鬟,把上次跟他去过彩霞镇的奴仆,全都叫到了厅中。
一众人等在顾子然面前跪下,向他谢了恩。
“起来吧。”顾子然出声道。
奴仆们都站起了身,准备退下。
顾子然却又道:“都站住,把头抬起来。”
奴仆们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吩咐,抬起了头。
顾子然一个一个地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不见在彩霞镇半途逃跑的那个小姑娘?还有那个疯子,怎么也没看见?”
花娇娇马上就明白了他特意来祥云楼打赏的真正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令狐年并不知道卫修宜和团团去了哪里,疑惑地看向了花娇娇。
花娇娇压下心头的紧张,“照实”回答道:“我的乳娘龚妈妈和她的孙女小桃子,去了江陵王府。”
“你的乳娘,却去了江陵王府?为什么?”顾子然问道。
又是江陵王府,他已经断定“王羽溪”并非花娇娇了,怎么又跟江陵王府搭上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花娇娇此时已经镇定了下来,淡定地回答了顾子然:“龚妈妈虽然有点神志不清,但却做得一手好桃酥。恰巧江陵王爱吃这个,世子妃孝顺,特意把龚妈妈请过去,教他们家的厨子做桃酥。而小桃子年纪小,离不得祖母,所以才一起跟过去了。”
“哦?这可真是巧了。”顾子然笑了笑,“本王也爱吃桃酥。看来必须去江陵王府,凑个热闹了。”
原来他还是在怀疑,不怀疑她的身份了,就开始怀疑“龚妈妈”和“小桃子”的身份了?
花娇娇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但不管她此时有多想阻止顾子然,都不能出声。因为他说的是想去江陵王府,而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云国王子的侍妾,无论从立场还是资格上,都没有这个权力,只会引起顾子然的怀疑。
顾子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过她的脸:“令狐三王子和王姨娘不如陪本王一起去吧,毕竟做桃酥的龚妈妈,是你们祥云楼的人。”
花娇娇很担心卫修宜和团团会被顾子然识破身份,本来就想跟着去江陵王府,此时见他开口,自然应允。
令狐年跟她一样的想法,也马上答应了。
顾子然当即带着他们出门,去了江陵王府。
江陵王府里,卫破虏,卫守疆和姜氏正在陪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