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接过小瓷瓶,把里头的药丸倒了出来。
药丸一共十来粒,暗红色,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她藏了一粒药丸到手心,再悄悄地打开了空间,化验药丸的成分。
药丸无毒,看成分,对身体只有益处。
为何原主说,这是用来赎罪的?
花娇娇心念一动,拿出那张书签,提取有毒成分,再掰下一点药丸,将它们混合到了一起。
不到一刻钟,试管里的有毒成分消失了。
果然,这是解药,专解顾子然的毒。
花娇娇手握解药,毫无惊喜之感,一颗心反而沉到了谷底。
顾子然的残疾,还真是原主的手笔,本来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这一切都是误会。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很显然,就是原主通过书签,给顾子然下了毒,后来她心怀愧疚,所以在自杀前,把解药给了卫破虏。
但还是有很多疑点,让她想不通。
比如,原主明明在婚前就给顾子然下了毒,后来为何还硬要嫁给他。
还有,她明明有解药,为何不直接给顾子然服用,而是要交给卫破虏,而且还特意叮嘱他,要在她死后再给顾子然。
花娇娇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关上了空间。
卫破虏见她一直发愣,不解问道:“娇娇,这药丸到底是什么?”
反正卫破虏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花娇娇懒得再瞒,照实说了:“齐王双腿残疾,是因为中了毒,而这瓶药丸,就是解药。”
卫破虏大吃一惊:“解药为何是你的?难不成,是你给他下了毒?!”
花娇娇苦笑:“外祖父,如果我说自己不记得了,您信不信?”
这也忘了?卫破虏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花娇娇叹了口气,把药丸一粒一粒地装了回去:“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种种迹象表明,齐王所中的毒,就是我下的。”
“我是害他痛苦多年,害他前程尽毁的罪人,我怎敢让团团跟他相认。”
“万一他得知真相后,迁怒于团团,那我不是害了她么。”
卫破虏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他捂住脸,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花娇娇把小瓷瓶塞好,道:“本来我打算通过针灸给齐王解毒,后来白千蝶有孕,我不想再跟齐王有瓜葛,这事儿才耽误了。”
“现在有了解药就好办了,我找个机会把解药给他,让他自己吃去。”
这样她也就能无牵无挂地离开大康了。
今天来江陵王府,真是来对了,竟收获了这样的意外之喜。
卫破虏忽然抬起头来,朝她伸手:“这解药不能由你来给,你把它还给本王。”
“为什么?”花娇娇不解。
卫破虏道:“你也不想想,当初你为何叮嘱本王,一定要等你死后,再把解药给齐王?”
“因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谁有解药,就是谁下的毒。”
“你怕齐王震怒,所以要等你死后再把解药拿出来。”
“你要是现在把解药给齐王,岂不等于自投罗网?”
“外祖父说得有道理。”花娇娇摩挲着手里的小瓷瓶,“那以外祖父之见,这瓶解药,要由谁去给他最合适?”
“现在谁给都不合适。”卫破虏站起身,在屋内踱起了步,“你虽然跟齐王成亲多年,但显然并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城府极深,非常沉得住气。这些年,他肯定一直在追查投毒真凶,说不准早怀疑上你了,只是不透口风而已。”
“照本王的意思,你与其等着他给你定罪,不如反客为主。”
“反客为主?”花娇娇面露疑惑。
卫破虏背着手,又踱了几步:“你和团团一起假死吧,来个金蝉脱壳,借着假死,逃往他国,从此不要再回大康了。”
假死?花娇娇眼睛一亮。
她一直都没有想到脱身的好法子,没想到卫破虏给她解决了。
只是……花娇娇有疑虑:“如何才能不让人发现尸体是假的?”
“这很简单,交给本王就好。倒是你金蝉脱壳后,该如何离开大康,是个难题。”卫破虏有点犯难。
他犯难的问题,花娇娇却一点儿也不为难:“我有办法光明正大地离开大康。外祖父帮我安排假死就行。”
“你有办法?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这事儿部署起来需要时间,等本王找到合适的尸体后,咱们再商量细节。”卫破虏很是高兴。
“行,正好我在大康也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花娇娇点了点头。
卫破虏长叹一声:“娇娇,你说你,为何要给齐王下毒?”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花娇娇苦笑:“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卫破虏哼了一声:“这事儿肯定跟你那个混账爹脱不了干系。”
“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可能弄来如此厉害的毒药?再说你跟齐王无冤无仇,也没理由要害他。”
“您的意思是,很可能是我爹让我去毒害齐王的?”花娇娇问道。
卫破虏点了点头,道:“此事你莫要声张,本王自会去查。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