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王氏马上问。
花娇娇顿了顿:“这个病涉及到花蕊蕊的隐私,我们还是私下说吧。”
王氏以为是女人家的那些个毛病,没在意:“侯爷,那您先带其他人出去?”
花无期也以为花娇娇指的是妇科病,把屋内所有男人都请了出去。
花蓉蓉看了看王氏的脸色,低着头也出去了。
片刻过后,屋里除了仍昏迷不醒的花蕊蕊,就只剩下了花娇娇、王氏和花暖暖。
“娇娇,你二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病?”刚才他们冤枉了花娇娇,王氏这会儿挺客气。
花娇娇看了看床上的花蕊蕊,一字一顿:“花柳病。”
“胡说八道!”王氏半点儿都不信,“如果她得了花柳病,刚才刘院使怎么没诊出来?”
“因为她的花柳病,尚在潜伏期,症状尚未显现,所以脉象比较难诊。”花娇娇挺耐心地跟她解释,“但有经验的太医只要花点时间,还是可以诊出来的。”
王氏依旧不信:“花娇娇,你不要以为刚才曹太医冤枉了你,你就可以随便诬赖人了。你二妹妹跟你一样,是侯门嫡女,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染上那种脏病!”
花娇娇耸了耸肩:“你要是不信,可以请刘院使进来,重新给花蕊蕊诊个脉。”
王氏断然拒绝:“请刘院使干什么?你二妹妹根本就没病,只是你在信口雌黄。”
“你是不愿意请,还是不敢请?你这个样子,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花娇娇故意激她,“啊,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花蕊蕊得了花柳病,所以根本不敢请刘院使进来诊脉。”
“胡说!”王氏果然被激着了,把花暖暖朝外一推,“去,你去把刘院使请进来,不然她越说越没边了!”
花暖暖怔了一会儿,才出去请人。她到现在还没想通,花蕊蕊怎么会没中毒,所以有点恍惚。
刘院使听说花蕊蕊还要诊脉,一进来就问:“怎么,宁王妃身子不舒服了?”
花娇娇摇摇头:“不是——”
“你不要说话!”王氏马上打断了她。
谁知道刘院使是不是跟花娇娇一伙的,万一他们当场串通,合起伙来诬陷花蕊蕊怎么办。
“行,我不说话。”花娇娇这会儿脾气非常好,爽快地闭了嘴。
王氏转头对刘院使道:“刘院使,你什么也别问,先给宁王妃诊脉。”
刘院使不明所以,走到床前坐下,开始给花蕊蕊诊脉。
这一次,他诊了很久,方才起身。
而他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王氏道歉:“夫人,是我的疏忽,先前光顾着诊断宁王妃是否中毒,而忽略了其他脉象。”
“你什么意思?”王氏的脸色,开始垮了下去,“什么叫其他脉象?”
刘院使微叹了一口气:“夫人,宁王妃患上花柳病了。”
花柳病乃是绝症,死路一条,所以他才有此一叹。
“胡说!我的女儿是宁王妃,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得这种脏病?肯定是你诊错了!”王氏依旧否认着,但心里其实有点慌了,毕竟刘院使是太医院之首,他的诊断,不太可能出错。
刘院使丝毫不与她分辨,只是道:“夫人,如果您对我的诊断有异议,可以请太医院其他太医来。”
请其他太医?不可能的。万一花蕊蕊真的是花柳病,怎么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王氏绞着帕子,脸色阴晴不定。
“夫人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刘院使行了个礼,朝外走去。
“慢着!”王氏终于还是没绷住,把刘院使叫了回来,“你能确定,宁王妃真是得了花柳病?”
“夫人,宁王妃的花柳病,还没有发作起来,脉象的确比较难诊,但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没有诊错。”刘院使十分肯定地回答她道。
她的女儿,怎么就得了脏病了!王氏觉得腿脚发软,赶紧扶住了一旁的花暖暖:“刘院使,这病好治吗?”
只要瞒得紧,再赶紧治好,应该能把这事儿掩过去。
刘院使十分抱歉地摇了摇头:“夫人,花柳病乃是不治之症,我可以给宁王妃开个方子,但也只能延缓病情,无法治愈,更无法保命。”
不治之症?!花蕊蕊会送命??而且是以这样一种不光彩的方式?王氏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花暖暖却慢慢地恢复了精神。她先前给花蕊蕊下毒的目的之一,不就是送她归西,好把宁王妃的位置腾出来吗?虽然这个计划失败了,但花蕊蕊得了花柳病,一样会丧命,那她岂不是又有机会当上宁王妃了?
刘院使见她们俩都没反应,只得重复了之前的问题:“夫人,需要我给宁王妃开方子吗?”
“不开。”王氏渐渐冷静了下来。反正治不好,开什么开,万一让人发现端倪,丢死人了。这个不争气的花蕊蕊,怎么就染上脏病了!
花暖暖的脑筋,这会儿也转开了,连连扯王氏的袖子,给她使眼色。
王氏会过意来,摘下了手上的一只金镯子,塞给刘院使:“刘院使,我们宁王妃的病,您可得帮忙瞒一瞒。”
刘院使瞧不上这金镯子,但为了让王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