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花娇娇已身处禁蛊司大牢。
她刚在冰冷的地上抱膝坐下,顾子然就摇着轮椅,怒气冲冲地赶来。
“花娇娇,你是不是疯了?自己上赶着蹲大牢?”
因为她想看着镇北王跪着求她啊。
白眼狼的行径,她可忍不了。
花娇娇想着他刚才的极力维护,心生暖意,好言安抚:“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不会有事?你哪来的自信?”
顾子然忽然俯下身,抬起了她的下颌。
“花娇娇,你是不是看本王双腿残废,觉得本王护不住你?”
“我从没这样想过——”
花娇娇连忙解释。
但顾子然没等她说完,就调转轮椅,离开了牢房。
她怎么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落寞又难过?
不,她肯定是眼花了。
花娇娇摇摇头,托起了腮。
过道里,忽然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狱卒把一个年轻男人丢进了隔壁的牢房。
花娇娇十分好奇,等狱卒一走,就挪了过去,隔着一道木栅栏,问隔壁的男人:“你也是因为蛊术,被抓进来的?”
男人抬头,冲她一笑:“不,我是为了你。”
令狐年?
花娇娇警惕地朝后退去。
她戴着人皮面具的时候,令狐年都能认出她来,这个男人,透着诡异。
“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令狐年贴近了木栅栏。
“刚才我也在宝月楼,看到你被抓,赶紧当众用了一次蛊,才进到了这里。”
“你会蛊术?!”花娇娇大为震惊。
令狐年笑了:“蛊在云国又不是禁术,我会用蛊有什么奇怪?”
原来是这样?花娇娇又挪了回去:“你为什么要故意进牢房?你就不怕进来了出不去?”
“我是云国王子,他们不敢把我怎样,顶多关半天,就放我出去了。”
“至于我为何要进来……”
令狐年抬手,指了指她的手腕:“把圣镯给我,你现在戴着它,会给你惹上麻烦。”
他怎么知道她戴的镯子,是云国圣镯?!她明明已经做了伪装!
花娇娇震惊无比,佯装镇定:“什么圣镯,我听都没听过,这只是个普通镯子罢了。”
令狐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王妃如此警惕,我很欣慰。但你似乎忘了,你手上的镯子,本就是云国之物。”
他说的好有道理,原主的这个镯子,该不会是她从云国偷来的吧?
花娇娇生出几分心虚,但还是一口咬定:“你肯定认错镯子了。”
“这镯子,就算我想认错,都错不了。”
“你想不想知道,为何那天你变了容貌,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来?”
令狐年说着,撸起袖子,把左臂从木栅栏的间隙里伸了过来。
在他的左臂内侧,有一处刺青,看起来是朵祥云,看起来跟空间手镯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这是蛊。”令狐年解释道,“只要靠近圣镯,就会发热发烫。”
花娇娇不信邪,伸手一摸,刺青还真是烫得吓人,而他手臂其他地方,却是正常体温。
“把圣镯给我。”令狐年伸手,“等你渡过这次难关,再到祥云楼来取。”
“我凭什么相信你?”花娇娇质疑,“就算我手上的镯子是云国圣镯,现在它也只属于我。万一你拿走就不还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相信我,我不会不还你的。”
令狐年道。
“再说就算我不还,也总比落到楚王手里强吧?”
“你以为他奉命禁蛊,禁的真是蛊?”
禁的不是蛊?那禁的是什么?
花娇娇疑惑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过来。
她果断取下空间手镯,放进了令狐年的掌心。
令狐年收起镯子,低声叮嘱:“记住,云国不禁蛊,如果遇到难事,尽管朝我身上推。”
他说完,迅速后退,缩到了墙角。
花娇娇抬头一看,一名狱卒已经进了地牢。
狱卒打开花娇娇所在的牢门,倒是挺客气:“王妃请随我来,楚王殿下和齐王殿下正在等您。”
顾子然怎么又来了?
花娇娇疑惑着,随狱卒出了地牢。
地牢外,是禁蛊司衙门,狱卒把她领进一间房内,退了出去。
花娇娇抬眼看去,屋内除了楚王和顾子然,还有一名宫装打扮的嬷嬷。
楚王斜靠在椅子上,带着几分得意,开口道:“三嫂,父皇得知你用蛊,雷霆震怒,下令搜身。皇命难违,三嫂,本王只能得罪了。”
他说完起身,走出门外,只留下了顾子然和嬷嬷。
嬷嬷关上房门,对顾子然福了一福:“王爷,开始吧。“
顾子然沉着脸点头,看向花娇娇:“过来,跪下。”
花娇娇有点懵,顺从地走过去,跪在了他双腿之间。
顾子然皱着眉头俯身,解开了她衣领处的纽扣,紧接着,又扯开了她的腰带。
外衣落地,中衣也被脱了下来。
花娇娇被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