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我们是一家人,你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让千蝶难堪?!”
顾子然手腕一翻,把花娇娇的手牢牢地扣在了掌心里,没再给她反击的机会。
“我呸!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了?”食案底下,花娇娇用脚一阵猛踢,“怎么,只许她害我,不许我还击?顾子然,你这个双标狗!”
骂他是狗?!顾子然脸一冷:“一派胡言,千蝶什么时候害你了?”
“她没害我?我的玉如意,不就是她——算了,我懒得跟你扯,有本事你罚我啊!”花娇娇眼一瞪。
“你以为激将本王罚了你,你就可以趁机和离了?花娇娇,本王有那么傻?”
“本王告诉你,本王多的是折磨你,还让你挑不出毛病来的方法,你别把本王惹急了!”
顾子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现在是你在惹我!”花娇娇的手被攥疼了,使劲儿挣扎。
顾子然死活不放,最后小宫女来给他们续酒时,方才松开了。
花娇娇看着自己被攥红的手,气愤不已,在心里把顾子然骂了上百遍。
坐在他们对面的白千蝶,却是把一方新换的帕子也绞烂了——表哥刚才居然在握花娇娇的手!而且还握了那么长时间!
难不成,表哥真的对花娇娇动心了?
哼,动心了也没关系,等她成了侧妃,一定让花娇娇再也没有站的地儿!
坐在上首的皇上,对着巨大无比、金光闪闪的炼丹炉左看右看,还是婉拒了这份寿礼:“这炉子,朕用不上,还是收回去吧。”
寿礼被拒,她得被人嘲笑一整年!白千蝶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白贵妃忙劝皇上:“您不是最爱炼丹么,这炉子用得上,用得上。”
皇上手一摆,凑到了白贵妃的耳朵边:“她花三十万的高价买个炼丹炉,已经是个冤大头,若是朕收了她这份礼,朕岂不也成冤大头了?”
皇上把话挑明了,白贵妃还能说什么,只好叫来李公公,把硕大无比的炼丹炉搬了下去。
场中嗤笑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原来白小姐是个没脑子的,竟让人宰了三十万,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
“她那长相,倒跟齐王妃有几分相似,但比起智商来,差远了。”
“那是,至少齐王妃没被骗三十万。”
众人说着说着,哄堂大笑。
白千蝶顿时又气又臊,长长的指甲透过帕子,深深地扎进了掌心里。
花娇娇那个贱妇!
三言两语就让她受辱!
等她成了齐王侧妃,一定叫她好看!
其实白贵妃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白千蝶是个冤大头。
她一边暗暗埋怨着白千蝶太蠢,被人白白骗了三十万,一边亲亲热热地给皇上斟了一杯酒,想要赶紧替白千蝶挽回这一局——
“皇上,千蝶跟子然,已经青梅竹马好多年了,如今两个人也老大不小了,这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白贵妃这话乍一听,好像顾子然从未娶妻似的。
在座宾客顿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皇上沉吟着,没有马上接话。
顾子然想娶侧妃的事,他知道。但花娇娇今儿刚闹过和离,就给顾子然娶侧妃,会不会太急了点?
万一花娇娇不高兴怎么办?
她刚才献上的寿礼,甚合他的心意,他也得顾及点她的情绪才是。
白贵妃见皇上迟迟不表态,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附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皇上听后,表情万分惊喜:“当真?!你没骗朕?”
白贵妃含笑道:“臣妾怎敢欺骗皇上,那岂不成欺君之罪了?”
“好!好!”皇上一改之前的态度,满脸堆笑,“你那内侄女,温柔娴雅,秀外慧中,跟子然乃是天生一对,依朕看,就立她为——”
“皇上这是要给子然纳妾?”皇上还没说完,就被满脸不高兴的太后打断了。
皇上知道太后也在顾及花娇娇的心情,连忙倾身,小声地跟太后解释了起来。
花娇娇趁着这空档,也朝顾子然那边挪了挪:“皇上分明不同意你娶白千蝶,为何贵妃跟他耳语了几句,他就改了主意?”
“与你何干?”顾子然斜了她一眼。
“的确跟我没关系,但我怀疑其中有猫腻。”花娇娇摸着下巴,眯了眯眼睛,“白千蝶该不会怀了你的崽吧?”
“胡说八道!”顾子然怒斥一声,外加瞪了她一眼。
花娇娇这会儿好奇心浓,压根不在乎他的态度:“哎,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无法人道,不愿意耽误人家,所以不娶妻,不纳妾吗?怎么却为白千蝶破例了?”
“本王与她情深意笃,想要照顾她一生,行不行?”顾子然斜眼瞥她。
“行行行,太行了,太监还能对食呢,你们有啥不行的。”花娇娇只差给他鼓掌了。
他们最好爱得山崩地裂,爱得惊天地泣鬼神,爱得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好快点放她离开齐王府。
但这话落在顾子然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他瞥了花娇娇一眼:“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