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个都知道?你果然跟踪我!”花娇娇一口呸到了他后背上,“跟踪癖,偷窥狂!”
“你少岔开话题!”顾子然愤然转头,一眼又看到了红肚兜。
他赶紧转回来:“你给本王把衣裳穿好!”
花娇娇哼了一声,掩好了衣襟。
顾子然轮椅一转,猛冲过去,把她重新抵到了墙上。
为了防止她又掀衣襟,他牢牢攥住她的双手,举过了头顶:“说,腰牌是怎么来的!”
花娇娇动弹不得,气得直踢轮椅:“混蛋,这是你跟我圆房的时候落下的!”
“胡说八道!你扯谎都不打草稿?”顾子然怒吼,“本王根本没有跟你圆过房,又何来落下腰牌一说?这块腰牌,肯定是你趁本王不注意,偷去的!花娇娇,你就是个小贼!”
“行了行了,算我偷的,行了吧?”花娇娇不耐烦了,“我连绿帽子都给你戴了,你还在乎我是不是小贼?”
这还不如不承认!
顾子然更气了:“花娇娇,你真是干啥啥不行,气人第一名!”
花娇娇白眼儿一翻:“哎哟,王爷你又夸我?你天天这么夸,我都不好意思了。还有,你不觉得,咱俩现在的姿势,很有点不对劲吗?”
顾子然看了看花娇娇被他钳在头顶的双手,忽然想到了点什么,脸上一红,就跟火烫了似的,赶紧松开了她。
花娇娇终于恢复了自由,活动了一下手腕。
顾子然把手一伸:“腰牌还给本王!”
花娇娇拿出腰牌,随手一扔。
顾子然鞭子一甩,精准卷住了。
他把鞭子收回来,检验了一下腰牌的真伪,忽地眼帘一抬:“你怎么知道宝月楼底下是黑市?”
他居然这么抠细节?
是因为常年指挥兵马的缘故?
花娇娇惊讶了一下,果断胡诌:“我新买了那么多下人,听他们讲的。”
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康朝贵族女性,她的确不应该知道黑市。
而她之所以知道,涉及到原主一段令人伤心气愤的往事。
这个仇,她还没替原主报呢,所以不想告诉顾子然。
顾子然显然不相信她的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花娇娇马上瞪了回去:“看什么看,问完了没有?问完了赶紧走!”
“赶本王走?”顾子然刚刚压了点下去的火气,噌地又蹿上来了,“你今天骗千蝶花了三十万两银子的账,本王还没跟你算!”
“我骗她花了三十万两??哈,当时你不是正在盯梢吗,真相究竟如何,你不知道?”花娇娇抓起一个花瓶,随时准备砸他。
顾子然警惕地抽出了鞭子:“真相就是,你故意设了圈套,骗千蝶钻了进去!花娇娇,千蝶跟你抢炼丹炉,固然不对,但你敢说,她之所以花了冤枉钱,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啊,对,我是设圈套了,但我逼她钻了吗?我拿刀子抵她后腰子了吗?”
“如果不是她想坑我在先,又怎么会失去理智,一头钻了进去!”
“顾子然,你要偏心眼,我无所谓,但别来给我扣屎盆子!”
花娇娇大声地骂着,狠狠地把花瓶砸了过去。
“泼妇!”顾子然赶紧甩出鞭子,去卷半空中的花瓶。
花娇娇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抓起他空着的那只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花娇娇,你是狗吗?!还带咬人的?!”顾子然气急败坏,鞭子把花瓶卷住一摔,收回来就抽花娇娇。
但花娇娇早有准备,咬完就跑,躲到了屏风后,鞭子够不着。
“银针戳不着你,我就用嘴!反正能把你弄疼,就是我赢!”花娇娇从屏风后探出头来,故意扮了个鬼脸。
顾子然气坏了,轮椅一摇,就朝屏风冲。
花娇娇把手一招,大喊:“小黑!”
肥胖的白猫从窗外蹿进来,张牙舞爪地朝顾子然脸上扑。
顾子然第一次见这白猫的时候,就差点被它抓到,心理阴影犹在,连忙朝后退。
花娇娇趁机跑到他轮椅后,抓住把手,一转一推,轮椅就嗖地一声,“飞”出了门外。
“花娇娇!”顾子然气得大骂。
但房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轮椅一气滑出老远,顾子然好容易将它稳住,白猫却又朝他扑了过来。
作死的猫,跟花娇娇一样坏!
顾子然鞭子一甩,就朝猫身上卷。
天青一眼看见,大喊:“王爷,那是团团的猫!”
顾子然犹豫了一下,硬生生地收回鞭子,摇起轮椅,朝外狂奔。
“好男不跟猫斗,走!”
花娇娇站在窗前,看着顾子然狼狈地逃走,哈哈大笑。
家丁们纷纷上前请罪。
“都怪我们刚才没守住大门,才让齐王殿下闯了进来……”
花娇娇把手一摆:“他的侍卫,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你们拦不住很正常,不必自责。”
家丁们以为今天逃不脱一顿责罚,此刻见花娇娇这么大度,纷纷称颂不已。
花娇娇挥退家丁,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