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什么事这么重要呀?”团团无比好奇。
“你想知道?偏不告诉你。”花娇娇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反正是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以说,这件事,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了。”
她目前最大的心愿?
那不就是和离吗?
她们马上就可以离开齐王府了?
团团猜测着,眨了眨葡萄般的大眼睛。
花娇娇把她的脸扳向了车窗:“别猜了,看你的街景去。一会儿我们先去买寿礼,圆了你的借口,然后再去办这件最重要的事。”
团团满腹疑惑,但很快就被从未见过的街景所吸引,全神贯注地看去了。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向前,一路来到京城最大的金器店门前,停了下来。
皇上信道,最爱炼丹,花娇娇打算买个纯金的炼丹炉送给他,当做寿宴贺礼。
她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办,不想在采买寿礼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因此一进店门,就跟掌柜的提了要求:“把你们店里最大最贵的炼丹炉,给我搬出来。”
哎哟,来了大主顾!
看她的穿戴不咋地,出手却又豪气又阔绰,真是人不可貌相哪!
掌柜的乐开了花,赶紧叫来所有的伙计,合力搬来了一尊巨大的炼丹炉。
这炼丹炉足有两个人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金光闪闪。
花娇娇十分满意:“就它了,多少银子?”
掌柜的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两银子。我看您是个爽快人,就不给您报虚价,您也甭还价。”
这么大的炼丹炉,至少一百斤重,还是纯金的,一万两银子真不贵。
花娇娇十分满意,点了点头:“行,给我送到冷香院去,找管家结账——”
“这炼丹炉,我要了!”白千蝶忽然从店外进来,打断了花娇娇的话。
这个贱女人,还真是无处不在。花娇娇眯起了眼睛:“跟我抢?”
“娇姐姐,我怎么敢跟你抢呢,只是我太喜欢这个炼丹炉了,你就让给我吧。”白千蝶一副乖巧温顺,娴雅可人的模样。
唉哟,因为她喜欢,所以就不叫抢?
什么狗屁逻辑!
花娇娇暗骂一声“贱人”,下颌一扬:“既然你喜欢,那就继续喜欢吧。”
白千蝶一愣,委屈地瘪了嘴:“娇姐姐,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谁欺负你了?少颠倒黑白!”花娇娇毫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这个炼丹炉,是我先看上的!”
“娇姐姐,你怎么不讲道理呢。”白千蝶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泪眼盈盈地望向了掌柜的,这模样,真是人见人怜。
可惜,掌柜的却不吃这一套,一本正经地对她道:“这位小姐,先来后到的道理,你应该懂的。这个炼丹炉,是这位夫人先看上的,自然应该卖给她。”
白千蝶的眼泪,跟珠子似的滚了下来:“我也知道,先来后到,只是我未婚的夫君,实在是太喜欢这个炼丹炉了。我想买下来送给他,作为我们的新婚礼物,所以这才大着胆子开口的。”
“这位小姐对未婚夫,真是一往深情。”掌柜见她都哭了,只好奉承几句,“看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想必夫君也是人中龙凤。”
白千蝶羞涩地一笑:“我那夫君,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齐王顾子然,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齐王殿下?!小姐的未婚夫君,是齐王殿下?!”掌柜的一听,激动起来,“当年单枪匹马深入敌营,赶走敌军,守住了全京城的齐王殿下?!”
“正是。”白千蝶满脸自豪。
掌柜的马上对花娇娇道:“夫人,真是对不住,按理说,这炼丹炉应该卖给您,但既然这位小姐是买给齐王殿下的,那就不一样了。”
“当年如果没有齐王殿下,京城覆灭,国将不国,我们这些老百姓又哪能安居乐业做生意?”
“夫人,您也是本朝子民,同样受齐王恩泽,想必这炼丹炉让给齐王殿下,您是不会有意见的。”
花娇娇十分诧异。
原主的记忆里,的确有这一段。
当年若非顾子然英勇如神,原主也不会爱他爱到痴迷。
只是她没想到,顾子然竟然这么受百姓爱戴。
或许,是她小瞧他了?
花娇娇一直没作声,白千蝶以为她认怂了,得意一笑:“掌柜的,把炼丹炉给我送到——”
“送到冷香院。”花娇娇忽然开口,截住了她的话。
她居然不让?!白千蝶死死地攥住了帕子:“娇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当年要不是有我表哥赶跑敌军,你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你怎么能跟他抢心爱之物?”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花娇娇横了她一眼,“这炼丹炉是齐王喜欢,又不是你喜欢,我买下来送给他,岂不是一样?”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娇姐姐,我把炼丹炉送给表哥,乃是新婚礼物。你买下来送给他,算什么嘛。表哥他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子然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顾子然呢!
花娇娇柳眉一挑:“以本朝子民的身份,你有意见?”
“娇姐姐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