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落下,林雅雯揉了揉发酸的手掌,感觉这人脸皮真厚,震得她手酸。
被打的张莲芳,呆愣在原地,下一秒便发出杀猪声,“啊~,林雅雯你个赔钱货,你居然敢打老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娘跟你拼了”。
说罢举起那锋利的爪子,朝着林雅雯冲去,一副要挠花她脸的架势。
虽然现在这副身体不行,但作为跆拳道黑带,算是半个练家子的林雅雯,只需一招便把人制服。
侧身躲过张莲芳的手,一把薅住张莲芳的头发,再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
张莲芳因为疼痛,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因为没有一点防备,这一下疼的她直不起腰。
但又因为被扯住头发,整个人的头又往后仰去,整个人呈现一个扭曲的姿势跪着。
而林家安,显然被这一幕吓到,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实在不敢相信,曾经被他揣打、被按在脚下踩着,甚至于见到他妈妈就发抖的林雅雯,居然敢对他妈妈动手。
而且现在,居然还把抓着他妈妈的头发,迫使他妈妈下跪。
看着自妈妈因为疼痛紧皱的脸,林家安气愤不已,举着自认为很大的拳头,对着林雅雯怒斥道,“林雅雯快放开我妈,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心里还在幻想着,一会把林雅雯打倒,救下妈妈后,一定要把林雅雯按在脚下,让她把鞋子给他舔干净。
然后再把林雅雯卖了,给他换下乡的生活费。
不过他没等到林雅雯的求饶,等到的是林雅雯的飞踹加暴打。
林雅雯看着他那一脸奸笑,松开张莲芳的头发,直接冲着林家安的小腹就是一脚。
“啊...”,突如其来的一脚,把林家安踹倒在地,疼的他蜷缩在一起。
但林雅雯却不会可怜他,想着原主这些年受的苦,看着胳膊上那新伤加旧伤的疤痕,对着倒在地上的林家安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
“现在知道疼了,当时你打林雅雯的时候,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怎么现在不笑了,你倒是笑啊,老子今天不打的你跟老子姓,老子就不是你爹”。
见儿子被暴打,张莲芳忍着疼痛想要起身,但刚站起来没一秒,膝盖就因疼痛软了下去。
听着儿子的惨叫,张莲芳一点点往门口爬去。
就在林雅雯再次抬脚时,张莲芳直接抱住了她的腿,嘴里不停的求饶着,“雅雯别打了,这些年都是我的错,跟你弟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家安了,我求求你了”。
看着哭着求饶的张莲芳,林雅雯绝情的抽出脚,对着林家安又是一脚。
不过她没下狠手,毕竟这受重伤和断手断脚的人,可是没权利下乡的。
后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看向悲痛的张莲芳,“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那当年我哭着喊着,求你不要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停手,现在我不过轻轻的踹了他几脚,打了他几巴掌你就哭喊着怕他疼了,原来你也知道疼啊”。
身体上的疼她能忍,但是看着儿子被打,她这心里的痛却忍不了。
看着一脸平静的林雅雯,张莲芳不明白,不过才过去一个多小时,林雅雯怎么变得这么多。
突然间,张莲芳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抬眼看林雅雯都不敢。
低着头,颤着声音说道,“白涟...,雅..雅雯,这些年都是我跟家安的错,但家安还是个孩子,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你要是心里有气就对着我来,千万别对家安动手,即便是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虽然白涟两字声音不大,但刚好让林雅雯听到,原主已故母亲的名字叫白涟漪,而这白涟两字不禁让她多想。
在看张莲芳整个身子抖到不行,面色苍白、连头不敢抬,林雅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身子猛的往前移,轻声在张莲芳耳边,“不想让我带你儿子走可以,但你们立刻搬离这里,这里是我留给雅雯的,你们赖在这里不好吧?”。
感觉耳边传来的声音,张莲芳浑身抖个不停,“我们走,我们走,我们一会就搬走,一会就搬走,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那马上走”。
说完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扶着地上哀嚎的林家安,“家安,我们回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搬走,快”。
一直把这里当做家,把这家中所有一切当做所有物,林家安不乐意了的挣扎着,用力把张莲芳推倒在地,愤恨的看向张莲芳。
“妈你干嘛啊,你干嘛怕她,这里是我们的家,要走也是那个赔钱货走,而且工作不要了,现在有机会把工作拿到手,难道你想让我去下乡吗?”。
听到林家安的话,张莲芳害怕的看了眼林雅雯,看着她没什么变化的脸色,连忙想要起身阻止林家安,却因新伤加旧伤无法起身,慌忙开口,“家安闭嘴,什么报名下乡,没有的事,赶紧扶我起来我们搬家”。
听着张莲芳的话,林家安大吼着,“我看你就是想让我死,你不配做我妈,那对于我的事给我闭嘴”。
随后转身看向林雅雯,“你以为能打过我们就厉害了,我告诉你,昨天我就给你报了下乡,你现在把工作让出来,说不定我到时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