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配我浪费口舌?等我回家拿个东西,您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村长,你真让她去——”
“闭嘴!快去快回。”
不多时,秦青拿出来一沓纸,啧声走到三妇人跟前,晃了晃,手腕一转,呈给了村长。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丢了东西我会赔,但过时不候,而且我反复问过了,只有这十三户丢了东西,其他人的我们概不负责~”
秦青看到张老七转动的眼珠,知道他识字,就没再说。
她转头看向那三个心虚咽口水的妇人,笑得十分纯真:“村有村规,县有县法,我身上可有你们掐出来的伤,再拿着这些证明告到衙门,说你们恶意中伤,敲诈勒索,以多欺少,让你们蹲个三五年!”
笑着威胁最可怕!
三个人吓得一哆嗦,吞了吞口水,她们只是求财,蹲大牢就不值当了。
秦青从她们中间撞过去,撸起袖子给大家看掐痕:“瞧瞧,她们多歹毒!对付我一个小姑娘用这种阴招,我姐夫给我出出气怎么了?他一个能打死老虎的,给她们留活路已经很仁慈了!”
说着说着她委屈的绷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三人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话说的,难不成还得谢谢他没打死她们?
“都知道你们毒,没想到这么毒,对一个小姑娘都这么狠!”
“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禽兽!”
“秦受跟她表姐不一样,解决办法也是她想出来的,你们欺负一个好姑娘,就不怕遭天谴吗!”
“人家李乾从来不多管闲事,怎么就专打你们,心里没数吗!”
一把把利剑戳着脊梁骨,三人恨不得钻进地里,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难对付!
张老七冷哼一声,把东西还给秦青:“东西我都看完了,的确是你说的那样,差点听信了她们的一面之词。”
他回头嘱咐道:“我们清北村的人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再有人挑拨是非,破坏村里安定,我绝不轻饶!”
大家都清楚,这是说给她仨听的。
人群散了,那三人落荒而逃,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青收起东西舒服的呼出口气,骂完人就是爽~
当天下午,南阳山的野猪群攻下来了,而且是两猪一行,一共十行,浩浩荡荡的进了村。
家家户户闭起房门,院里的鸡鸣狗叫此起彼伏,砰砰的猪蹄声比他们的心跳的还快!
它们围着村子绕了一圈,随机挑了几块稻田拱了个稀巴烂,扬长而去,只剩下漫天尘土。
良久,大家一出来,天是黄的,地是乱的,脑袋是耷拉着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剩多少没割?”
“也就几亩了,争取今天把它割完。”
秦青想了想,“算了,不要了,我估摸这几天它们会来的很频繁,你还是在家编筐子吧。”
“担心我了?”
李乾很听话的放下了农具。
秦青看着他,喉咙一哽,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怎么突然连话都说不顺了?
不行!她还是原来的自己!她一点儿也没变!
她强行跟他对视:“不让你去你听着就行,管这么多干什么!”
她转头就走,生怕走的晚了自己更加心虚。
李乾看破不说破,笑意难掩。
到了晚上,又有几只野猪下来逛,拱坏了好几家的地。
大家发现一个问题,他们是从村头到村尾随机挑一家,这样一来很快就轮到秦青家了。
然而秦青并不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周通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户口在清北村,在村里盖着最好的四合院,生意做大了才去北县买的院子,最近他们打算开分店,店里正在搞优惠活动引流。
临行前秦青又嘱咐了几句。
“放心吧秦姐姐,我一定哭的很大声!”
“阿弥陀佛,我师父教了我超度的经文,虽然只背过了一小段,但可以重复。”
“放心吧小秦,我都记下了。”
“出发!”
妙妙是哭着来的,路上引来不少人看热闹,南县北县的加起来得有十几个人。
到了周家,秦青抬头看了看。
他们家是一进四合院,碧瓦青砖,牌匾是烫金的,两个石狮子站在两侧,还挺气派。
她有点儿馋了,得搞点儿钱住大宅子,不过正事要紧!
她利落的铺好白布,李乾把牛叔轻轻放在地上。
一个眼神过去,妙妙啪的跪下大哭起来,牛叔的咳嗽声应声而起。
“哎呀我的爹啊!你怎么这么惨呐!只是去地里干活,怎么就踩到了抓熊的捕兽夹!是谁那么狠啊!”
“咱们父女相依为命,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我们的命好苦啊!”
“……”
大家左右看看,疑惑的凑近了:
“哎?这不是牛叔吗?怎么回事啊?”
“这是俺们村的牛叔,几十年了老实本分,从来没得罪人。”
“这脚怎么变成这样了,血都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