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干净就睡?还是你想挂着一身泥汤,把被子和床熏臭。”
“……”这话还是她说过的,这狗男人一直记着呢:“那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伶牙俐齿的小野猫说话磕巴了,李乾笑着凑上去:“害什么羞啊,同在屋檐下,你直接喊我一声相公,脱衣服洗澡也用不了多久,我帮你一把又有何不可?”
低沉到性感的声音让秦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这话也是她说过的,瞬间恼羞成怒:
“你有没有良心,你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不都是跟你学的?”
“可我不像你,嘴硬又记仇!”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以后你还会更了解,”李乾站起身道:“到底要不要帮忙?”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气的秦青试着自己爬起来。
“嘶——”一用劲儿屁股就疼,除非爬着干活,脱衣服打水洗澡,一圈下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来你自己可以,那你继续吧,我先睡了。”李乾打了个呵欠,作势要走。
秦青立马拽住他,难为情道:“除了刚才那个称呼都行,哥啊爷的,随便挑一个……”
“刚才?哪个?”
“相公啊!你肉不肉麻!”
“哼,”李乾直接把她从板凳上捞起来,坐下后放在自己腿上。
秦青托腮趴着,气的鼻孔冒烟,真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她就没见过这么嘴硬加记仇的!
收拾好后,秦青叠手趴在床上,脑海里不断翻看野猪照片。
蛙崽不回来,却屡次见野猪。
到底哪里出错了?
难道是系统bug了?
李乾忙完后才过来,见她趴着睡着了,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
秦青吃痛的下意识皱眉,他的动作又轻了一些:“你说你怎么老跟野猪过不去呢。”
晚上秦青做了个噩梦,她又被野猪拱飞了,飞出去十几米,疼得龇牙咧嘴。
李乾睡得浅,柴房的门也一直开着,听到动静后赶紧过去看她。
歪着脑袋嘟着嘴,眉头拧成川字,这得是多疼的噩梦啊。
他默然坐到床边,轻拍着她的后背,情绪渐渐安抚,两人都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秦青睁开眼后愣住了。
现在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碎发后的正脸,剑眉浓颜,鼻梁高悬,坚毅冷厉的脸配上完美身材,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擦擦口水。”
秦青老脸一红,瞬间趴回去。
昨晚她让他闭上眼帮她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要是没有,那她岂不是——等她好了她一定得看回来!
李乾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害羞了,以前不是挺大胆的?”
“谁害羞啊!我这是——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受伤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照顾你,我饿了,我要吃饭,给我做。”
“还有劲儿发脾气,看来是没问题了。”
“快点儿!”
早饭过后,牛叔和妙妙过来探望秦青,得知昨天的经历后,俩人欲言又止。
秦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牛叔?”
“没想到你昨天下午就看到了野猪……”牛叔忍不住叹气。
妙妙也很沮丧:“今早还没吃饭就有人跑来告诉我们,说我们家的稻子让野猪糟蹋了,就是昨晚的事,我们正打算着看完你就去地里割稻子。”
“野猪……糟蹋的多吗?”
“我们家还算好的,也就半亩地,还有人没了好几亩,相当于半年的辛苦报废了,好几两银子呢!”
“小秦呐,你赶快跟你相公说说这件事吧,早割完早放心。”
他才不是她相公,“我知道了牛叔,你们不用担心我,快去忙吧。”
牛叔和妙妙离开后,秦青趴下叹了口气,难道这才是照片的预示?
不多时,李乾进来给她擦脸擦手,她问他道:“咱家的稻子还剩多少?”
“十几亩吧,怎么,你想跟我去干活?”
放以前她是不会关心这个的,但现在她问什么李乾都不觉得奇怪了,从那天撞到头,她天天都很奇怪。
“我在说正事好吗,没听说有野猪来糟蹋庄稼吗,你都不着急?”
“估计是南阳山的野猪群,着急也没用,你能把他们都杀了?”
她还真是被当成大小姐养的,手臂白嫩,爪子又糯又软,一点儿茧子都没有,李乾抿了抿唇,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也不是没可能……”或许这才是那瓶野猪散的真正作用。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去北县买点儿东西,你好好趴着。”李乾以为她是玩心起来了,没太在意。
“等下!你先别去,有件事比它更重要!”
“再重要也等我回来再说!”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到了北县,买完了东西,李乾脚不停歇的往回赶,路过一个摊位时,他目光一停。
“客官,要点儿什么?”
李乾回来时正午都不到。
秦青换了角度趴在床上,气的直翻白眼:“又不缺吃的,你急着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