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的事情终于忙完之后,霍不易最近也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正月将至,除了去看望霍君华之外,霍不易其余时间便在军营训练士兵,偶尔上个朝,或者跟何昭君外出游玩,可以说小日子是过的比较悠闲。
另一边的凌不疑也没带着黑甲卫到处瞎跑了,最近宣皇后偶感风寒,再加上霍君华的病反反复复,凌不疑也留在都城中方便时常去看望两人。
可就在今日,廷尉府接到了一起特别的案件,有个老媪来廷尉府控诉车骑将军王淳之侄王兴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此事不出一日便传到了文帝耳中,文帝在宣明殿召见了太子跟王淳等人,也把霍不易跟凌不疑喊了过去,文帝先是把王淳训斥一通,说他不好好管教家中子侄,竟然纵容到强抢民女,文帝气道:
“开国不过短短十多年,世家子弟就敢如此兴风作浪,这是忘了戾帝时世家如何猖狂,如何欺压鱼肉百姓了么?你们是觉得现在是太平盛世了吗,可以享福了么?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件事,朕告诉你们,朕定查不饶!”
这时太子说道:“父皇,王淳将军在家一直都教导子侄们循规蹈矩,不敢逾矩。而且王兴小将军一直勤于军务,怎么会犯如此的大错呢,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还望父皇明察!”
听到太子的话文帝更是气到:“还能有什么隐情?那女娘被廷尉府直接在王兴的房间找到,找到时浑身衣衫不整,这还不算是铁证么?!”
王淳急忙跪下说道:“陛下,臣问了我那该死的侄子,他说他们俩那是两厢情愿并无强迫啊,而且那老媪报案后第二天就暴病身亡,实在是不让人怀疑啊,望陛下明察啊。”
望了底下的趴着的太子跟王淳,文帝内心也不想再骂了,想着给他们一次机会,于是对霍不易说道:“不易啊,我看太子跟车骑将军说的也并无道理,那辛苦你跟子晟一趟,去廷尉府把这案子重新审查一遍,务必要做到公正无错啊!”
霍不易跟凌不疑接旨后正准备出宫,太子跟王淳两人便跟了出来,喊住了霍不易两人,说道:“不易、子晟,等等孤,孤有事跟你们商议。”
两人停住,看着赶来的太子和王淳两人,问到:“不知道太子殿下找臣所为何事?”
王淳此时说道:“并非是太子殿下有事,是在下有事求于两位将军,我家那个大母对这个孙子尤其的疼爱,我也知那侄儿的确是个好色之徒,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定是被人给冤枉了,还望两位将军看在同为太子殿下效力的份上在审案的时候网开一面,留点颜面给我王氏,我在这里多谢了。”
霍不易看着他如此维护王兴心里一阵嫌弃,他清楚该案若真有冤屈,想陷害王兴的无非就是那几个对东宫不满的人,想借此牵连太子,断其党羽。不过就算如此王兴那家伙想来也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若品行端一,自然不会钻进别人的陷阱之中。霍不易心里想着,随后说道:
“我跟子晟向来处事公正,如若王兴真乃被冤枉的一定会还他清白,不过若是他违反了大汉律条那也绝不宽宥!”说完便带着凌不疑走了。
在去往廷尉府的途中,霍不易正在马车里安静的坐着,凌不疑坐在一边突然说道:“兄长是如何看待太子殿下的呢?”
霍不易睁开眼睛看向凌不疑,随后说道:“储君乃国之根本,身为储君当知人善用,行为乃天下之表率,怎可被臣子驱使!太子为人善良但行事太过优柔寡断,而且太子过分倚仗外戚实为不妥。此事不管真相如何,这都城看来都要不平静了,暗潮涌动,子晟你我二人一定要谨慎行事”
凌不疑听后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