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印记响起，老猫的课。
“同学们，这次考试的排名已经下来了，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名次了吗？”
“知道。”讲台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声音，有人兴高采烈，有人黯然神伤。
“嗯，很好，老师决定呢，按照这次考试的具体成绩和排名，在班里建立一帮一学习小组。”老猫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呢，比方说，语文成绩前十名的同学，去帮助语文成绩后十名的同学，大家能理解吧，现在呢，老师把具体的小组成员安排投放在投影屏上，大家看一下。”
说完，老猫就打开了电脑和投影仪。
“我是和... ...”程清清还蛮期待自己会不会和顾述一组，“欸，有欸，顾述辅导我数学。”好开心哦。
再往下看，“咦，我要辅导语文，对象是... ...林梓源？”
来到这一世，她几乎和林梓源还没有过交集，他的确如同自己的记忆一般，不善言辞，总是以一副沉默的面目示人。
回头看了看后排的林梓源，他正聚精会神地望着投影屏，发现程清清的目光后，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程清清笑了笑，便回了头。
“我们高一一共有九门学科，也就是九类的互助小组，老师安排呢，每天下午第三四节的自习课，这九类小组轮流进行补习，希望大家能够自觉学习，不要用小组补习的时间聊天。”
“好。”讲台下是零零散散的回应声。
老猫抿了抿嘴唇，看来这些孩子还是得盯着。
当天下午的自习课，就是数学的补习。
顾述坐在程清清旁边，翻着她的教材。
“你这笔记怎么做的？乱七八糟的。”顾述皱了皱眉。
“我跟不上嘛，老师讲得太快了。”程清清嘟着嘴巴。
她又不是精力充沛的高中生，哪里跟得上思路像电流一样迅猛的老猫的课。
顾述把她的书一摊，倚在椅背上，拿荧光记号笔在书上圈圈画画，“这些，这些，还有这些，这几条公式都背下来，下课前我检查。”
喂，太不人道了吧，这么多公式，你确定只是“几条”？
心里虽然这么想，她还是勉为其难地拿过书，默默背诵起来。
好在背诵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一会儿工夫，她就背完了。
“背完了？”顾述抬眉。
“嗯。”她点点头。
顾述拿起书来，让她逐条默写，一检查，还真的都写对了。
孺子可教嘛。顾述扬了扬眉。
“把你期中考试卷子拿出来。”看还有十分钟下课，顾述想给她讲讲卷子。
“那个，顾述。”程清清吞吞吐吐的。
“怎么？”
“你说期中考试那天，吴松柔那件事... ...”
“吴松柔？她不都已经被请家长了吗？”顾述蹙紧了眉，有些不明就以，好好地学着习，她脑子又飞到哪里去了。
“我的意思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程清清问，“你想过没有。”
“可能她嫉妒你语文好？”
程清清翻了个白眼，果然男生都是单线条的简单生物。
“我不这么觉得哦，”她神秘兮兮地凑近他，“我看啊，是因为她喜欢你。你忘了，上次在咖啡厅，你不是说她想要你电话号码吗。”
顾述听明白了，却又有些迷糊。
就为这个，吴松柔就把自己搭进去了？闹得又请家长，又被取消考试资格？
“哦。”简单的回答。
“哦？”程清清有些夸张地重复他的话，“你知不知道，女生要是爱上一个人，是很恐怖的，”她做出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会吃人的。”
“随便。”顾述淡漠地用笔尖点了点她的卷子，“你还听不听题了？”
程清清看着面前的少年无所谓的模样，心里真是为吴松柔不值，翻了个白眼，却也只能继续听他讲题。
下课了，程清清收起卷子。顾述倚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葱葱郁郁的梧桐树。
程清清，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放弃全世界，但是，却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