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许红妆立即转身跟着这姑娘往前处不远的地方快步走去。
走的越近,那熬煮出来的药味就越发浓郁,然后也听到了帐里面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哀嚎声还有一些因为包扎伤口的痛叫声。
许红妆的心思收的更紧了一些,恢复好面色大步走入。
将将走入便就闻的扑鼻血腥之味,视线里看到了大片的伤员躺在简易搭着的床上哀嚎叫唤。
“姑娘先绑上这布吧。”先前的那姑娘从一旁取了一条白布过来围着许红妆的腰上缠起来,一边担心似的问:“你可是会?”
“会。”许红妆对姑娘肯定地点点头,一边已经拿了伤药往还没有处理的伤员处走去。
中午时候所爆发出来的伤员在这时候还没有完全的拉拢过来,现在这帐子里大抵也有着百八十人,各个都躺在床上哀嚎不止,场面看着就让人心惊。
短短一个时辰过去一身干净的裙子便就污遭一片,布满血迹。
到了后半夜时候这些伤员才勉强的全部包扎好,药也刚好熬好又一个个的喂过去。
虽然后面又来了几个帮忙的人,但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忙完时辰已经不早了。
来这里这么长的时间许
红妆是第一次感到真真切切的劳累还是为了伤员而劳累,心里带出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此时从帐子里取了一条小圆凳坐在帐子的外面,一眨不眨地望着那还闪着点点火苗的远处。
“你叫什么名字?”正看着身边突然来了人,是刚刚的那个姑娘,她也搬了条凳子坐下,“我叫司花露。”
“真好听。”许红妆迅速回眸赞道,这称赞并不是随意说的而是真情实意的夸赞,“好像鲜少能听到司这个姓氏。”
“好听又能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医女,只见过陛下和几个殿下,再多的人就没见过了。”司花露双手支着膝盖撑着自己的脸颊,双眼通透似的也看向了远处的火苗,话里带着无奈,“我今年都十八了,要是再不给我瞧见一个欢喜之人怕是就没人要了。”
许红妆搓了搓鼻子,有些好奇地看过去,“你是医女?是在宫中当职的吗?”
司花露面无表情地点头,“是啊,小时候听我爹爹说女儿家自己也要谋一份出路,所以我就去学了医,拜了宫中的一个女太医为师,长到之后就跟着师父在宫中了,如今我都数不清当了几年了。”
“
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许红妆许是闲得无聊了,和她开始就着这终身大事聊了起来,“听你刚刚所说是想着嫁给一个殿下?”
“不不不不。”这话像是一个难听的话语,司花露连连摇头,然后纠正,“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嫌弃不是喜欢,我想要嫁的人不是什么殿下,殿下有什么好的,我这些年听到过太多的那些糟糕事了。”
“这样啊。”许红妆像是懂了的缓缓点头。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司花露看了眼左右,确认没人在旁边听着之后凑近许红妆,低声说出藏在心里的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这个地方能听到这种话还真是新鲜。
许红妆扬着双眉看过去,其后认同地点头应下,“是有听过,难不成你就想要找一个可以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正是!”司花露提着下巴激动地回道,目光遥遥地落在前处的火光里,“至少也得像是战王殿下那般的人物。”
“……他,怎么了?”本想着要听一些八卦的许红妆没想到这八卦到了君长离的身上,一时间是说不出该兴奋该是该不满地停止这话的继续。
“你不知道吗?战王殿下
对那县主的喜爱之情我在宫中之时就常常听到,只是不知道那位县主是个怎样个姑娘竟是能惹得战王殿下这般喜爱,若是个好的我也能安心了,要是个坏的那就要让我气死了。”司花露说着捏着拳头,“好人就要有好报。”
“这扯不上关系吧?”许红妆尴尬地呵呵两声,一边反思自己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做得足够好了。
“看你这般像是不知道那县主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司花露压着眉毛,又往身后看去一眼,小心地凑近她道:“那县主从前可不是个什么好姑娘,我听说那姑娘最是水性杨花,行为浪荡可怕。”
“……呵呵。”这听着别人在自己耳边吐槽自己还真是一种别致的感受。
许红妆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一边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色,生硬地转了话题道:“下雨下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司花露也跟着看去一眼,点点头,“还好刚刚停了,不然再继续的话怕是更难弄了,连熬药都不是个易事,也不知此次怎么了竟是一连下了这么多天。”
“那处是不是又发生了事情?”许红妆将视线放在可看到的远处,只见那本是零
零散散的人突然围聚了起来,且往着这处快速走来,身后跟着大堆的人,仿佛在其中还抬着几个人。
“又有伤者了!”司花露先是叫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拿起圆凳放在一边角落里紧接着跑到里面和主事人说了一声。
没多会儿时间前处的人走到了跟前。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