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欢知她是想错了急急的要解释,“你嫁给我大哥的话就什么都名正言顺了不会——”
“不用。”许红妆知道她的话里没有多少恶意,只是很不喜欢这样的说法言论,所以直接抱着关心起身,话里颇有些冷意,“我一个人也可以,不需要什么保护,谢谢长欢好意。”
说着抬起脚步,飞快出了这房间。
门口院里,赵洪文正走过来,“姑娘你——”
“多谢招待。”许红妆打断他的话,抱着关心继续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已经抱着关心消失在逐渐暗下的夜色里。
一边走廊的罗一青抱着肚子收回长长的视线,然后看向自己的丈夫,“这许姑娘莫不是此前京中人人都讨厌的那一个?我虽是了解的不多,但也听过那么几耳。”
赵洪武表情不悦道:“旁人怎么说是旁人的事情,你最好给我闭紧嘴巴。”
罗一青诧异挑眉,上下扫了他一眼,带着挑衅的味道,“怎么?这也是你心尖上的人?”
“呵。”赵洪武不禁冷笑地看向她,慢条斯理地问:“那你是觉得你是我心尖上的人?”
“你!”罗一青面色带怒,却又不敢真的发火
,“就算不是,现在怀了你孩子的是我,刚刚离开的那一个生了旁人的孩子与你无关,从中午到此时更是连看你一眼都未有,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赵洪武武功不及赵洪文,但速度并不落下半分,短短一息时间左手就已箍着她的下颌,右手轻轻拍着那张脸蛋,眸子半眯,“我没什么好得意的,但是你嫁给我之前就已经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罗一青眼眸一瞪,似是诧异至极,“你知道?”
赵洪武哼笑两声,左手微微用力,“你是觉得我喝了几杯酒就没感觉了?要不是看着你年纪尚轻,又这么厉害,我怎会娶你?”
“别气啊,你现在有了身孕,想来这张嘴还是可用的,要是气了,就不好玩了。”赵洪武面色俱冷地拽过罗一青拉到了房里。
夜里的雪比白日时候下得要大上许多,又因为出来着急并没带上外裳,被雪一沾就冷的厉害。
许红妆抱着关心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接连找了四五家客栈皆是住满了人,而这一处长道又绝无可能让她去住,只能尽量地抱紧怀里孩子。
忽而,有车轴声由远及近而来。
许红妆并
不在意是谁在这车上,不过在这时候也不想惹事,所以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把中间好道让出来。
慢慢而来的马车却在她身旁处停下,有人着急地下车,将身上暖意沾染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再温声道:“同我回去。”
这声音,许久未听,依然清润无比。
“不用。”许红妆压下心底的跳动,拒绝道:“你我之间已无婚约,不必如此,若是被外人知晓怕是也要说你一些不好听的话。”
“你我之间竟是朋友也不算?”何安糖好看的眉毛一拢,望着这许久未见的人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在京中的这几月,他几乎也不在,半月前回来才听到了那些事,得到她回京的消息也是在今早时候。
许红妆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仰头一笑,“这披风我便就算是接受了,且我的客栈已经要到了,若是再去你那处,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嘛?”
她说着飞快侧身走过。
不管旁人如何的帮助都没有自己动手来的舒坦,再加上刚刚赵长欢的那些话更是让她没了那种靠着朋友的想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之前是想过要赵洪武帮忙,但是现在没
那想法了。
不过是找个住的地方,还能冻死她不成?
走了不知道多久,双足已是渐冷,而身后马车却跟随依旧。
何安糖惯是个温和的,不会强求她,此时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就在这时,远处有骏马奔跑而来,马上之人一身玄色袍子,衣角翻飞如是天边的乌云翻腾不止,脸上戴着的半边鬼怪面具阴森吓人。
他并未停顿,一接近许红妆就是长手一捞将其牢牢地锁在身前,然后对那在一处停下的人淡声道:“不劳大人关心,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会照顾。”
许红妆心里微颤,装了些震惊和一些怪异的东西。
“是本王错了。”马儿速度不慢,晚风森冷,可他怀里暖的如是暖炉,披风将她和睡着的关心保护的极好,他的话低低沉沉,带着极致的真心,“本王不该想着会有旁人比本王待你更好。”
回到王府,孩子放在床上,君长离将她拉至外室,双目如月的盯着她,未有半分婉转,直截了当地道:“本王中了毒。”
只这一句许红妆便懂了这厮的所有行为,他还在继续道:“大夫说,毒已攻心,无药可解。”
“嗯。”许红妆缓
缓垂下眸,话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恼意,“所以,你认为自己要死了,就对我视而不见让我痛彻心扉?”
“本王难道就好过?”君长离很直接地反问,倏而又一愣,僵硬地重新对上她漫了水光的眸子,不自信地问:“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