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妆缓缓转眸看去,见着许月笙那双红肿的眼睛时细眉皱的更深,“姐姐这副模样可真是难看。”话出口,沙哑无比。
很快,熟悉的痛意便就从四处不要命地传了过来。
许红妆被这痛激的倒抽一口冷气,连忙吩咐莲香,“去桌子那处拿红色小瓶取三粒药丸喂我吃下。”
莲香与许月笙一般的激动听到这话立马去取了药。
伺候着许红妆吃下后颤着音问了一句,“小姐饿不饿,可要吃些什么?”
“白粥小菜就好。”几乎两日未食的腹中已是空空,许红妆等着莲香慌忙下去准备才看向许月笙,缓了一会儿时间道:“姐姐扶我起来。”
许月笙快速擦干泪水听话的扶她起来,“妆儿要做什么去?”
许红妆垂着眸子拉起苍白的唇角,“人有三急。”
从茅厕回到房间的短短时间里没想又聚集了几个人。
许月笙见到那些人显出几分尴尬,倒也叫了声,“父亲。”
一直关注伤脚的许红妆这才察觉怪异地抬头看去,许宣正穿着休闲的衣袍朝她走来两步,看那伸手的模样是想扶她。
许红妆连忙侧过身子躲去那手,“父亲有话直说就好了,可不要动手动脚
的。”
实际原因是她浑身都不能碰,除了许月笙搀扶着的左手之外哪哪都疼,所以还是尽量少接触的好。
许宣正动作一僵,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
许月笙帮着解释,“妆儿此时怕是浑身都疼,父亲还是不碰为好。”
“怎的就落了这些伤?”叶榕青从后方擦着泪珠子走上前来,泪眼朦胧地望向许红妆,话语柔弱的似是娇花一般,“真是可怜见的,老爷我们还是多请几个太医帮三小姐瞧瞧吧。”
“皮外之伤当不得这么在意。”许红妆示意许月笙扶着自己入了屋内,一边道:“你们若是无事的话可走了,我待会可要准备沐浴一番。”
原是想着生硬一点拒绝,又怕许宣正不高兴便只能加了个理由。
许宣正一听果真是不好待了,嘱咐一句,“伤着了就安心休养,其他的事情少做为宜。”
“我知道了,多谢父亲关心。”看了一旁关心望来的叶榕青,许红妆跟着嘱咐一句,“不用再叫人看我伤势,此次事情不好传扬出去少一些人知道对我自然是好一些,想来父亲也是明白其中道理。”
许宣正当然明白,上一次的事情给她造成
了多大的影响他是最知晓的那个,所以这次专门的让人警告着知道此事的人不准多言。
“你好生将养着身子,其他的事情自有父亲为你做主。”许宣正父亲气概十足地道了一句。
许月笙等着那两人出去了才对许红妆道:“妆儿这事倒是未有传出去,好像还没有人知道。”
许红妆心有所想,问了句,“我是怎么回来的?”
“这事我倒是没有看到,知道此事的时候妆儿已经在这院里待着了。”许月笙想了想之前的事,同时好奇地问她:“妆儿可是知道是何人送你回来的你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的?”
不知道的化是不是说明君长离也没想着让其他人知道?既如此,那她也不需要说出去。许红妆摇头,“不知道,我跌下山坡之后就晕倒了,之后的事情一概都不知道。”
关于遇到贼人被人追赶之事还是暂时不要和她说的好,关于千橡寺怕是也会有人开始查起来,所以不需要她多费心思。
“真是可怜见的。”许月笙想着那样的场面只觉得心痛无比,伸手抱着许红妆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心疼无比地道:“怎么上个山就能这么不小心,下次还是莫要出
门了。”
“……”一朝被蛇咬千年怕井绳,怕不就是这个道理?
“姐姐也莫要想的那么深,不过是不小心而已。”许红妆呵呵笑着解释道:“你莫要将此事看的太过严重,这伤了才有经历嘛,人哪里有一帆风顺的。”
许月笙突的瞪着她,叱了一声,“说的什么鬼话!”
“你这伤了至少也得三个月才能好全乎,其余的你可哪都别想着去了。”瞪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恼气才稍稍降了一些,许月笙道:“我现在就想着你在年节那日能好好地就成,其余的可想都不敢想了。”
三个月?许红妆看着自己这缠着半边纱布的模样暗道一声糟糕。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这伤确实是不那么轻易就能好了,看来还得再一次对不起南洛雪了。
这般想着连情绪都不大好,吃了一小碗白粥就让撤了,而许月笙等着月华渐没才挂着担心离开。
屋内灯盏灭了,沉入一片只有窗子处洒进一丝白光的暗色里。而躺在床上,周边帘帐落下,四周的白光已然没有外面那般清亮。
她这一身的伤着实是始料未及的,或许她能想到很多事,但是从山上摔下去确实不是她能想到的。如
今遭遇了这事情,怕是楚颜儿的芙蓉宴不能去了。
说来她受了伤倒是也没甚不好的,这样的她就不用出门了,或许就没人能找上她麻烦了。可是话说回来,要用这一身伤痛去躲避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