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因着对方是统一的黑色,所以一时间不好去分辨敌我,加之窗外月色寂寥更是不易分辨。
奇怪的是,许红妆却能在这么众多的人里分辨出哪一个是君长离,分辨出哪一刀是他所出。
他的动作又快又好看,像是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舞,他会借刀杀人更会直捣黄龙,那柄干干净净的长剑此时染了诸多的鲜血,在一片淡淡的月光里,透出了死亡的凉意。
良风的速度也很快,动作也很潇洒,只是比起君长离而言还差了许多。
最后一个活口是死在君长离的长剑之下。
那时的他背对着床位而站,斑驳的月光从窗户那处洒入,照亮了他的身子,却让他的另一半更深陷于黑暗当中,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可要属下去查?”良风接过君长离的剑恭敬道。
“不用,本王知道是谁。”君长离摆摆手,沉声吩咐着,“将尸体处理了,莫要吓着此处店家。”
许红妆就坐在床边,听着那冷冷的语调仿似是自己看错了人,那瞬间,有些呆愣的僵硬起来。
然而君长离是个不容置疑地行动派,等着良风办事他就直接走到床边要将她抱起
来。
许红妆看着弯下身子靠近自己的人连忙往后退了退,惊恐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回答问题时脸面都埋在一片的黑暗里,“难道你想在这满是血腥味的房间睡觉?”
刚刚死了人的房间确实是不大吉利。
许红妆想着松开被子道:“我能自己走去,不需的你抱。”
这话刚刚出口,身子已是利落地到了他的怀里,他看着前方道:“抱不抱由本王说了算,不是由你。”
面对这样的一人除了咬牙承受已经没有其他的招儿了,许红妆压着下巴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要的把他那张好看到底的脸面给看穿。
君长离并不介意这可怕的眸光,直接走出这房间就朝他的房间走去,步子稳当仿似一点都不将刚刚之事放在心上。
只是,那些黑衣人该是寻着他吧?许红妆疑惑地皱起眉头,那么怎么会到她那处去的?
隐隐想透这些的时候她的背后竟是凉了一遭,她顿时慌忙朝君长离看去,而此时她已经被放在了床榻上,他就站在床边,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他好奇地盯着她,“有事?”
视线下移不久之
后她才看到自己的手竟是抓紧了他的袖子,像是心中的害怕无处安放。
许红妆连忙收回手藏在怀里,小声地开口,“那些、那些人是跟着你的。”
“是。”君长离直认不讳,在床边处稳当坐下,看着她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对方这么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正人君子,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似所有的疑问出口都变了味道,所以现在的她只眨着眼弯着脊背坐在属于他的床上。
如果一切都是他所引导的话,那这次带她出来,难不成是为了当做靶子的?
想着这些事许红妆难得的恐惧了起来,害怕地瞄了眼擦着自己身上血渍的人僵硬一笑道:“爷,你带我出来只是为了你受伤的时候有人能帮你治疗是吧?那我给你配些药,你就让我回去吧?”
“你这是,怕了?”这个猜测让君长离起了些心思,他转正身子面向上那个只穿着一身中衣的人,目光不由好好地打量一下窝起一团的人,眉头半皱,“你这身子……”
话至一半,许红妆慌忙拉了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挡着,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不不准看。”
“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小小的身子比他都不如,君长离挑眉笑着,没有一丝隐藏的笑容如是一道阳光直接就穿入层层的树林入了心海当中,竟是激的是一片的动荡不安。
“你你你、我我要回去!”许红妆很怕这种没来由的感觉当即恼羞成怒地喝道。
“好了,这一路漫长,哪能就此作罢?”君长离伸出手强硬地揉着她的脑袋,话里轻轻如是三月春风般的温柔,“你乖着些,本王就能护你周全。”
“我不乖就没了周全?”这话听得许红妆更加委屈的撅起嘴巴,“我在京中也不过是受些侮辱,跟着殿下出来的倒是有生命危险了,这买卖说来不划算的紧。”
这么细细的想来,才知此次出来是个极大的错误啊。
“本王不会让你死的。”一道笃定的话音很是能安抚人心,许红妆也极其相信这话,尤其是看着他那一张俊朗无度的面孔就更加说不出猜疑的词,僵硬地呵呵一声立即就倒在了床上。
长的好看的人果真是有特权的,连她这么狠心的人都能收服。
像君长离这个人,不仅地位高,还身手好,甚至还长的如此丧心病
狂的,所谓特权只能更多。
君长离没在床边坐上太久,很快就出去一起帮着处理事情了。
许红妆则是在想着自己要逃走还是跟着他继续。
逃走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要他还在那他就一定有机会找到她,然后愤怒地把她拉回去狠狠地处罚,所以,目前来看所能做的大概就是跟着他一起去了。
虽然不知道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