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号,起来把药吃了就赶紧去吃早饭,今天活动不许去下象棋,不许再逗刘老头,昨儿刘老头气的晚饭都差点没吃,让我给哄了一个多小时才忘了生你气。”一名身着胸口印着西绵府精神病医院护工服的中年女护工对着一张病床说道,病床上像是有一个人正蒙头大睡,真正的蒙着头睡,看不到人,只看到被子浮起,似是里面藏了人。
“咋回事,赶紧起来了,再不起来就莫得早饭吃了。”女护工见病床上的人没反应又喊了一句,但病床上的人似乎没听见,依旧一动不动。
“一天天的,就你最能整事,赶紧起来。”女护工显然这时候已经没有了耐性,上前拉开了被子,随即只见女护工的表情转向愤怒。
“护士长,38号又跑楼上天台去了。”女护工一脸的不爽,走出门对着服务台喊道。
“又上去了?你去隔壁看看66号在不在?看是38号一个人上去的还是他们俩都上去了。”服务台里伸出一个戴着护士帽的脑袋,面貌看起来应该同样是一位中年女性。
西绵府地处炎国西南的河川州北部,河川州是一个盆地,而西绵府就处于盆地的最北的盆角,再往北就是盆沿,那是一片数百公里的大山,西绵府精神病院就在靠北的一座山下。
由于经济越来越发达,很多家庭不愿意把家里症状较轻的病人送到精神病院,而是由自己在家照顾疗养,只有一些家庭工作确实太过繁忙,没人照顾病人亦或是病人病情实在是太重的家庭才愿意把人送到精神病院,所以西绵府精神病院并不大,甚至相对于医院来讲很小,四四方方的围墙里只有分属南北的两栋小楼,外加中间一个长宽均差不多五六十米的小广场,绕围墙内侧一周种了一圈乱七八糟的树,医院大门就开在医院中轴线,除了大门就有一个孤零零的保安室,保安室旁边停了一排小汽车和一个停的稀稀拉拉非机动车的车棚。南楼五层,包含了病房,康复中心,活动中心,医生办公室等等,北楼三层,是医院的行政后勤楼。
夏日的清晨对于这个西南盆地特别是地处山脚的精神病院南楼楼顶来说还带着一丝凉意,太阳打东方懒洋洋的升起,好似不太着急,只是红的发亮又像是在说我已经上班了并没有偷懒。
楼顶的天台正盘坐着两个身穿条纹病号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个胸口印着38,长相普通,唯独一双浓眉大眼清澈却又深邃,像是藏满了故事,身材长得较为圆润但不显胖,圆圆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一头齐耳的乱发虽不修边幅却又干干净净乌黑浓密尽显飘逸,似是要告诉别人“我就是这么潇洒。”另一个胸口印着66,精瘦的身材比例协调,不显单薄,一张充满设计感的帅脸,顶着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短发,五官恰到好处,鼻高唇薄,眉如远山,目似明珠,棱角分明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处处彰显着什么叫帅气,真正让人觉得这才是貌似潘安,美如冠玉。两人的身后五六米远是唯一进出天台的门,被一张废旧书桌顶着,只不过这会儿不知被谁使劲拍打,想推开这扇门。
“38,66你们俩赶紧把门打开,下去吃药吃饭,说了多少次,不准上来不准上来,咋个就是不听招呼。”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那位脾气不太好的女护工。
“不整了,不整了,宋不知,你这啥啥淬炼法?到底有没有用哦,跟你折腾两年多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大清早的还不如睡觉,就不能等天崩了再说?”66号病人懒洋洋的站起来懒散的看着38号病人。
“无垢,无垢淬炼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梦中人教我的就是朝吸晨光以淬自身,我咋知道有没有用。”宋不知嬉皮笑脸的站起来,边伸着懒腰边跟旁边的66号搭话,伸完一个懒腰转过头微微抬起,看着一米八五个的66号又开口问“我说冯笑,你到底真的是不是穿越回来的人?你可别骗我,咱虽然在精神病院可不是真的精神病,你不会真把我当精神病一样忽悠吧。”心里却想着“哎,作为一米七的自己难道真的是半残废?抬头说话的感觉啊。”
“我把你当精神病能陪你上天台来扯淡?我是得有多闲,三年了,咱俩能不能有点信任?我真是从三十年后穿越回来的,要不是你说的你的梦跟未来一模一样我都懒得搭理你,知道未来我有多猛吗?全球最强十大猛人之一的儿子,人族百大希望之一,我能跟你一个神经病一起玩耍你就庆幸吧你,未来还不得我罩你。”冯笑一脸嫌弃的看着宋不知。
“那你咋死了?还给我来个啥夺舍重生,我咋听着那么不靠谱了。”宋不知依然嬉皮笑脸看着冯笑,像是想要看穿他到底说了几句实话。
“掩护人族撤退进地底知不知道?舍己为人了不了解?难道我脸上没有写着人族英雄四个大字吗?不是功德无量我怎么能重生?要不是我当时醒过来正处于懵逼状态,一睁眼就看见你是个神经病,有点惶恐想找个人说说话,又不敢跟正常人说,我能给你说我穿越了?我是真当你是神经病啊,不然你以为我有神经病啊我。”冯笑显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气急败坏。
“赶紧给我下去吃药吃饭,再多磨蹭我就上报医生,让你俩都去特护单间度度假。”不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