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周府。
后院,周妙彤闺房。
“所以说,是小家伙保护了你?”
早从九子身上夺取来记忆的朱祐极,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从周妙彤的口中,再一次知晓了事情真相。
“嗯,对啊。”周妙彤目光柔和的看向追着毛绒球的小家伙,轻声道。
看着周妙彤的眼神,朱祐极笑了笑,道:“看起来,你们相处的挺好。”
“比起这个,它到底是什么?既不是猫,也不是虎!这么能吃,而且一直养不大。”周妙彤将目光收了回来,一脸严肃的看向朱祐极,问道。
闻言,朱祐极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开口道:“小白它……其实是一只灵兽。”
“灵兽?”周妙彤有些惊讶,望着小家伙,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朱祐极微微颔首,解释道:“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在一处深谷之中,发现了受伤小白和它的母亲,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风和日丽……”
很快,朱祐极凭借过人的口才,以及天生演讲家和蛊惑人心的加持,轻易就勾画出了一个画面,让周妙彤深信不疑。
在朱祐极编的故事下,小白的母亲,将小白托付给了朱祐极照顾,最终身死了。
“啊!小白真可怜!”周妙彤含泪说道。
朱祐极轻声道:“有你照顾它,它才不可怜。”
闻言,周妙彤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过头去,轻哼一声,道:“哼,行了,你可以走了,油嘴滑舌,不知道骗过多少小姑娘了。”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朱祐极调笑的说道。
此话一出,周妙彤先是一愣,当她回过味来后,骂了声:“登徒子!!”
朱祐极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道:“咳咳,嗯,我先走了,有事情,可以派人去我府上。”
话罢,朱祐极一挥衣袖,很有气度的走了。
朱祐极走后,周妙彤涨红着脸,坐在床上,拔着毛绒球上的毛,一边拔,一边嘀咕道:“坏人!真是太坏了!!啊……坏死了,他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来,好羞人……”
周妙彤自言自语后,拼命在床铺上打滚,俏脸红彤彤的。
小家伙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幕,它不理解,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疯了?
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小家伙看着被薅秃的毛绒球,眼中尽是警惕,以它的视角来看,这个女人现在有点不正常,还是远离比较好!
小家伙有些留恋的看向朱祐极离去的方向,心中喊道:主人,你把我也带走啊!别留下我一个人啊!
小家伙的呼唤,朱祐极注定是听不见的。
朱祐极走出周府后,直接去了一趟锦衣卫南镇抚司。
片刻之后,锦衣卫指挥佥事沈飞,带着几十名锦衣卫,向着皇城外城的一角杀了过去,看样子气势汹汹,很显然是有任务了。
他们骑马而出,朱祐极不紧不慢的跟着锦衣卫身后。
这件事,用尽快处理掉,张麻子、六子、九子,这伙人究竟为什么要抓未出阁的女人,又为什么会正好去了周府?
究竟是巧合?
还是有人在暗中算计自己?
朱祐极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在皇帝参加道尊诞辰祭祀之前,朱祐极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
这步棋,是朱祐极专门给严嵩,乃至朱无视、朱祐樘准备的,不容有失。
大概一个时辰后,锦衣卫等人来到了外城,东郊。
……
京城,外城,东郊,一座破败的庭院。
这里经常充斥着三教九流的人,他们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比如放债、逼良为娼等等恶事,他们赚着最底层人的钱,做着最肮脏龌龊的事情。
京城,犹如一座充斥着聚光灯下的舞台,富丽堂皇,然而,在富丽堂皇的表面下,依旧有不为人知的肮脏之处。
内城外城,一城之隔,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内城,一般都是达官显贵,或者有权有钱之人,才有资格居住购买房子的。
内城里面,有锦衣卫、禁卫军、东厂西厂的番子巡逻,守备森严,很少会出现大的问题。
而外城的治安就没那么好了,丢失钱财,那都是小事情,最怕的就是边缘之地,有恶人上门抢劫杀人,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在外城,一般人都会居住的比较中心,而这种边缘地方的院落,就很自然的成为一些人的落脚点。
“六子,九子一夜未归,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一名头戴九筒面具的大汉,冷声问道。
一名头戴六筒面具的男子,回答道:“放心吧!老大,九子身法灵活,这次又有贵人给夜巡图,他只要避开寻常的锦衣卫,很容易得手的,况且城里的女人,大多不谙世事,只要拿刀子恐吓下,很容易老实的。”
九筒面具的大汉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
不知为何,这位张麻子心中诞生了一丝不好预感,总觉得事有蹊跷。
张麻子看向面前的篝火,脸色突然一变,喊道:“兄弟们,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