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抱在一起哭得痛快,似乎要将这些日子来的憋闷全部发泄一空。
她们是痛快了,却将君洛白折磨得够呛。
苦味绵延不断,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君洛白揉了揉发胀的眉头,苦得反胃。
这个女人,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便这样往死里折腾人。
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苏淼淼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站着君洛白。
君洛白细长的眸子低垂着,眸光里的冷意让苏淼淼打了个颤。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可她忙碌了一天,身子本就疲惫,又哭了好一会,早已筋疲力尽,才将起身,人便晕乎乎地往后倒去。
君洛白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苏淼淼又狠狠地撞到他的胸口,当下更晕了,抓着他的手不敢动弹。
那晕乎乎的样子,配着她哭得发肿的小脸,有点蠢,又有点可爱。
君洛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都软了下来。
“又哭什么?”
回应他的是苏淼淼清醒后避之不及的样子。
她定神,推开他,又后退了两步。
她避着江长安时也才退了一步。
君洛白的脸当下便沉了下来,寒冷的嗓音沉重又锋利地朝苏淼淼袭来。
“本王的床你都爬了,现在装什么?”
“贞洁烈女?”
“呵。”
他冷笑一声。
他很少笑,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可他笑的时候,却比不笑更让人难受。
仿佛一把冰刃,专门挑苏淼淼腐烂的伤口戳,让人痛不欲生。
说任何的话都是无力,苏淼淼定定地看着她,抗拒又倔强。
君洛白却不肯再惯着她。
他本想顺着她的心意。她既然不肯,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能勉强她?
可她掉个眼泪,便将他折磨得水都喝不下。
他长这么大,便是他父母亡故,皇上变着法要杀他的时候,都不曾这么憋屈。
她愿也好,不愿也好,这辈子都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他的身边!
由不得她。
他敲了敲桌子:“替本王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苏淼淼惊愕得瞪大了双眼,没等她反应,拒绝的话已然出口:“王爷,你不能住在这里!”
她再不肯同君洛白住在一起。
君洛白挑挑眉,一贯淡漠的眸子中多了丝嘲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淼淼:“本王的院子,本王怎么就不能住了?”
苏淼淼内心深处一直不肯去想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为什么丘仁明突然告诉她杭州要开一个工坊,还给她安排了一处院子?
为什么君洛白会轻易找到她的住处?
为什么李成冉会早早准备了香膏?
她来杭州,一直都是君洛白的意思。从头到尾,她一直活在他的股掌之中。
从来就没有什么挣脱。
从来就没有什么新生活。
可笑,她还不断地同君洛白说放过她。
她以为她鼓起勇气就可以,在他眼里,只怕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王爷就这么喜欢看我的笑话?”
她搞不明白,看向君洛白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神采。
他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为什么就非要跟她一个罪臣之女过不去?
“是为了这一声皮囊吗?”
她喃喃自语,伸手将腰间的腰带解开,一件件将身上的衣服褪去,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
“你既然喜欢,那我全都给你!”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就这样一身洁白,扑倒在君洛白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