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继林想到余氏带进去东西,脸色缓和几分,这才踱步离开。
苏淼淼在苏绵绵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明明是世上最亲近的人,除了苏绵绵,没有一人关心,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箫玉儿已经回来,她在王府能呆的日子大约不久了。
等她从王府出来,苏继林想必也已经将丰云息的事情调查清楚。
若是他知道她跟丰云息根本没有过多来往,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届时,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的外头是喧闹的人群。
苏淼淼孤身一人坐在马车中,只觉茫然。
无助和害怕不断在心头滋生。
外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苏淼淼从吹起的车帘冲望去,就见到一个小姑娘笑嘻嘻地牵着自己的父母,催促着往前跑去,无忧无虑,满脸幸福。
她羡慕地看着,眼角的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不断滑落。
……
皇宫内,端午节的宫宴已经准备开始。
君洛白坐在上手,薄唇微抿,眉头紧紧皱起。
箫玉儿坐在不远处,关切地望过来:“王爷,怎么了?”
她声音很低,并未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无碍。”
君洛白声音淡淡,不想多说。
但嘴里的苦涩越来越重。
这苦味从下午开始,就在嘴里蔓延,如今愈演愈烈。
他预料到苏淼淼回去后,可能会哭,但着实没想到她这么能哭。
旁边长公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眸子中闪过一丝沉思。
“单单吃酒有些寡淡,不如姑娘们来弹个曲子?”
箫玉儿笑着看向长公主:“向来宫宴都是弹曲子,玉儿觉得不如来个飞花令。”
“若是答不出来,再来弹曲子。长公主觉得如何。”
长公主还未开口,上官琪便拍手称赞:“这可比弹曲子有意思!”
长公主有些无奈地看了上官琪一眼:“那便按玉儿说的来。”
她安排这一出,是想让姑娘们献艺,好好给君洛白挑选一个王妃。
被箫玉儿这样一搅,倒不太好办。
谁知,这飞花令才起个头,君洛白便起身走了。
箫玉儿看着满场的姑娘们,轻笑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引得众人各种猜测。
“摄政王平日不近女色,这还是除了县主之外,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据说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镇南将军的女儿这个时候进京,怕是目的不纯。”
君洛白嘴里发苦,脚下越走越快、
箫玉儿跟不上,小跑着在后头轻声喊道:“白哥哥,等等我。”
君洛白抿唇,脚下的步伐停住。
“白哥哥,你去哪儿?”
见君洛白没有开口的打算,箫玉儿有些不快,但面上却不显,而是轻笑着。
“今日是端午,白哥哥忙碌。不如等白哥哥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好好说话。”
君洛白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嗯。你回去吧。”
“难得回来,多跟京城的姑娘们玩玩。”
他对她一向比别人多一些温和和耐心。
箫玉儿忐忑了一天的心微微安定下来。
君洛白出了皇宫,吩咐杜函风:“回府。”
宫宴不过才刚刚开始,他就离席了。
杜函风微微一愣,却不敢耽误,驾着马车往王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