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儿,你也太不懂事了!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解决,非要在郡主的寿宴上闹腾?”
苏夫人一边严厉训斥苏漫,一边将她拽到了纯晓郡主的面前。
“郡主息怒,我们苏府这一辈里就漫儿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骄纵惯了。她也是个急性子,半点委屈也受不住,并非有意冲撞。
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
这话粗略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却发现每一句都透着洗白自己,拉踩别人的小心思。
姜夫人当时就黑了脸,对方说苏漫受了委屈,其实就是换了一种话术在指责安玥璃。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名誉,却见不得别人欺辱自己的女儿。
“苏小姐的确性格耿直,方才我都说过把项链赠给她了,她却非要闹着报官,说是维护苏府的名声。眼下耽搁了郡主的寿宴,着实不该。”
姜夫人一开口,直接打了苏夫人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报官?”
就连长公主也深深蹙起了眉头,毫不掩饰眼底的不满之色。
“胡闹!有什么误会私下里解释清楚就是了,今日是我儿的生辰,你们二人非要闹得鸡犬不宁吗?”
见长公主连同双方一起责备,纯晓郡主赶紧拽着她的衣袖解释。
“母亲,报官的事情是我同意的。此事毕竟是出在咱们府上,若是稀里糊涂遮掩过去,指不定又有人指责我偏心袒护。”
听到纯晓郡主的敲打,苏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夫人适时开口,“郡主言之有理,臣妇有意在官差到来之前把误会解释清楚,将项链出处的争议化解。”
她说着看向对方手中的宝石,流露出怀念之色。
“正如玥璃所言那般,此物乃是我的嫁妆。上面的翡翠更是长辈亲自挑选,带着特殊的标记。”
纯晓郡主闻言好奇追问,“标记?什么标记?”
姜夫人笑得温和,“还请郡主将翡翠对准阳光,可从其中隐约看到一道酷似山峦的纹路。”
纯晓郡主闻言照做,当明媚的阳光灌入宝石当中后,果然呈现出连绵起伏的墨绿色山峰。
“真的有!”
她惊喜地叫出声来,献宝似的把翡翠拿给自己母亲坚定。
长公主看了一眼,心里便有了决断。
“玉石之中的纹路都是独一无二的,姜夫人能一口说出其中隐秘的玄妙之处,说明这翡翠项链就是她的私物。
苏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周遭看热闹的贵妇人与千金小姐们登时炸开了锅。
“没想到这翡翠项链当真是人家安国公府的东西!”
“真是可笑,苏漫刚刚还自诩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结果转眼就打了脸。”
“也不知她们是如何盗取了别人的嫁妆,莫不是那偷儿就是苏府指派的?”
在这一连串的质疑声中,苏漫受不住压力哭出声来。
“母亲,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项链分明就是你送给我的,怎么会是别人的东西?”
苏夫人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府里的下人前来禀告道。
“启禀长公主,京都府的官差求见。”
此话一出,苏夫人更是身子一歪,直接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长公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看样子本宫只能把你交给官府审讯了。”
“不!”
苏夫人吓得面色惨白,闭了闭眼后总算交代。
“其实,其实这项链并非臣妇买来的,而是安国公夫人所赠。”
“安国公夫人?”
“撒谎,若是姜夫人所赠,你们双方又何必生出争执?”
苏夫人咬牙,“并非姜夫人,而是安国公后娶的夫人越氏。”
听她这么说,现场的贵妇人与千金们先是一阵恍然大悟,紧接着又觉得尴尬且可笑。
“越氏,就是那个从妾室抬作平妻的女子。”
“不愧是妾室出身,手段如此下作,居然盗取原配的嫁妆。”
“要我说安国公真是个糊涂蛋,这种德行的女子做妾都是抬举了,竟还让她做了平妻。”
今日能得到邀请来长公主府赴宴之人,皆是出身高贵的女子。她们自己就是各府的正妻,便更加容易带入这件事。
然而当她们同仇敌忾抨击越氏的时候,却也无意间戳到了姜夫人的痛处。
“母亲,你没事吧?”
安玥璃担忧地低声询问,姜夫人略微恍然了片刻,便收敛了情绪。
“无妨,早就料到的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
安玥璃登时心疼不已,“母亲放心,这件事只是个引子,我会让越氏付出代价。”
她说完不等对方回神,径直来到长公主面前盈盈一福身。
“多谢长公主与郡主今日替我们母女主持公道,眼下真相已经大白,一切果然都只是误会。”
安玥璃说着瞥了眼地上坐着的苏夫人。
“府上的越氏鬼迷心窍,错将母亲的嫁妆送给了苏夫人。今日苏夫人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