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眼前的人早就成为一具腐烂的尸体。
萧照呈眸色很暗,商砚衡的眼中是和奚沉卿如出一辙的漠视。
一个籍籍无名的流浪汉居然也敢无视他!
萧照呈原本想出手教训教训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商砚衡,奚月却出现了。
“砚衡哥!”
奚月穿着淡紫色的过膝礼裙,鬓角弯曲的头发配着甜甜的笑容,就像是炎炎夏日的冰淇淋。
商砚衡眸色忽然变得温柔几分,“奚月。”
萧照呈瞬间收起眸中的冷漠。
奚月这才看向萧照呈,清脆空灵的声音,“照呈哥!”
萧照呈微笑着点点头,他看着奚月的笑,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虽然面对他和商砚衡时都是笑着的,但面对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奚月将目光转向商砚衡,“砚衡哥,我姐呢?她去哪了怎么没有见到她?”
商砚衡自然不会承认他不知道奚沉卿去了哪里,嗓音低沉醇厚,“她去找顾敛了。”
奚月点点头,并未怀疑,今天是顾敛哥的生日,她姐去找顾敛哥理所当然。
奚月在场,即便萧照呈想言语刁难也是刁难不了的。
萧照呈温润一笑,“你们聊,我过去那边看看!”
奚月出现的太巧了,就像专程来为商砚衡解围的一样。
“照呈哥!”奚月叫住他,“那天我姐没有为难你吧!”
不但差点被枪打爆了脑袋,而且连人带礼物都给丢出来了,甚至连杯水都没有奉上。
看奚月对自己的态度,他和奚沉卿的事情,奚月应该还不知道。
萧照呈表现得很平静,“嫂嫂挺客气的。”
“那就好。”
“那我先过去?”
“好照呈哥,你先忙!我们待会聊!”
萧照呈走后,奚月眸中的一抹暗色彻底退去。
她颇有些感叹:“顾敛哥可真是厉害啊!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重要部门的委员,这可是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了的高度。”
“那是他应得的。”
商砚衡的声音很轻,看似轻描淡写,但很不听出话里话外全是对顾敛的认可。
多少人只能看到顾敛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声明在外,又有几个人知道顾敛在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承受了多少的辛酸。
奚月看着远处的萧照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砚衡哥,我去一下卫生间。”
“好。”商砚衡也不疑有她。
宴会厅外的水池边,这里有成千上万的白色蜡烛塔和数不清的酒杯塔,供应客人的酒水都是在这里的。
顾家的待客之道与别家不同,或许是今晚晚宴来的人不同寻常。
一个侍应生负责一位客人,以备随时供应酒水,避免出现客人冷落的现象。
奚月手持香槟,漫不经心走出来。
侍应生上前,“奚二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她笑,“没有,我出来吹吹风,辛苦你了。”
“应该的。”
奚月环顾四周,按照位置来说,监控是拍不到这里的酒水供应处,配备齐全的军警也都在外围。
她摸了摸耳朵,摘下一只钻石流苏耳环藏在手心,而后招呼侍应生,“你好,我的耳环好像掉了,可以请你们帮我找一找吗?”
“好的,奚二小姐。”
几个侍应生连忙去找耳环。
奚月缓缓移动位置,刻意将身子隐藏在了酒杯塔与喷泉的位置,整个人的影像瞬间都变得模糊起来,给人一种朦胧美。
她从裙子的内衬中拿出一支安瓿,单手撇开安瓿,将里面的不明液体倒进了酒杯中,无色无味的液体瞬间与淡黄色的酒水相融合。
这杯酒的侍应生是专门负责萧照呈的。
奚月的速度很快,而且特别隐晦警觉。
而后她将手中方才摘下来的耳环丢到一旁,缓步走到一旁的流水通道,将空了的安瓿瓶丢尽通道里。
安瓿瓶很快被冲走,不远处就是下水道。
奚月仰头,略微抿了一口甜酒,温软纯粹的笑意就像是嫣然绽放的花,犹如高贵的白天鹅。
侍应生走过来,“奚二小姐,您的耳环已经找到,已经为您消毒,您可以放心佩戴。”
奚月接过耳环,一边笑着说一边戴,“谢谢你,你们的服务可真是好,一一对应,这样也不会出现遗落或者未能及时供应的情况。”
“谢谢奚二小姐夸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后侍应生端起酒,朝着奚月鞠躬,“奚二小姐,我先去送酒了。”
“好。”
奚月看似无意地跟上去,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一切。
直到萧照呈重新换了侍应生端过去的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