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却看到商砚衡有些不对劲的面色,立马坐在床边,去轻轻拍打商砚衡的脸。
“砚衡!砚衡!你醒醒,砚衡!”
奚沉卿伸手去摸商砚衡的额头,瞬间被他的滚烫吓得缩回了手。
好烫!
怎么会这么烫!
商砚衡发烧了。
奚沉卿忙去找来口腔体温计让他含着,而后去拧湿毛巾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
五分钟后,她将口腔体温计拿出来查看。
瞳孔顿时紧缩。
39.9℃!
都快冲破40℃了。
如果不及时发现,再这样烧下去,恐怕脑子就要烧坏了。
幸亏家里有常备的退烧药。
奚沉卿端来退烧药和温水,扶着商砚衡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中,将退烧药给他服下,又小心翼翼地将温水喂给他,可是商砚衡迟迟没有吞下,反倒是将好不容易放进去的退烧药给吐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商砚衡到底烧了多久,现在的商砚衡好像无法正常吞咽了。
家里面只有退烧药,没有相关的针剂,看商砚衡的情况,必须输液打针,否则身体撑不住。
奚沉卿忙拿出电话率先给容错打了电话,可彼时的容错刚刚进了手术室,今日有一台需要容错主刀的大型产外联合手术。
奚沉卿忙打了急救车的电话。
可急救车迟迟没到,商砚衡又吃不下退烧药,短短的几分钟内,商砚衡的体温已经高达40.2℃了。
照这样下去,恐怕救护车来到,商砚衡得烧到41℃。
奚沉卿没再多想,拿出退烧药放进口中,喝了一口温水含在嘴里,与药充分融合,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化开。
奚沉卿难免蹙眉,扶着商砚衡,没有丝毫犹豫,将口中的退烧药完全渡给了他。
金黄色的薄光从落地窗中透进来,打在奚沉卿和商砚衡的身上,渡上一层静谧柔和的光。
这是他们最亲密的靠近。
退烧药的苦涩仿佛也尝不到了。
奚沉卿察觉到商砚衡顺利将退烧药吞咽下去,眼睛中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而后想要松开商砚衡,可昏迷中的商砚衡就像是察觉什么似的,忽然含住了奚沉卿的双唇不肯放开。
奚沉卿拼命挣扎,越发刺激到商砚衡昏迷中的神经,到最后,奚沉卿的下唇被商砚衡给咬住了。
嘶——
疼!
奚沉卿细眉紧蹙,去扒拉商砚衡的脸,奚沉卿终于从商砚衡的噬咬中脱了身。
奚沉卿用指腹轻轻去碰被咬的下唇,俨然被咬出了血。
她不由得看向商砚衡,他的唇上分明沾染上了自己的血迹。
不知为何,她心头忽然一慌,忙从一旁的床头柜抽出几张卫生纸,像是清理犯罪现场似的将商砚衡双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不是都陷入昏迷无法自行吞咽了吗?居然还能咬她!
奚沉卿陷入深深地怀疑中,她坐回床边轻轻去拍商砚衡的脸,试着喊她的名字,“砚衡!砚衡!商砚衡!”
商砚衡没有一丝反应。
没醒?
奚沉卿心头升起一抹愤然,看着商砚衡有些虚弱的面色,心想:“算了,她奚沉卿怎么能与一个病人计较呢!”
吃了退烧药,最起码救护车来的过程中,商砚衡的体温没往上升。
在等救护车的时间中,奚沉卿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想着商砚衡赤裸的身体,待会是不是可以麻烦来的男医护帮忙穿一下。
总不能她亲自替商砚衡穿。
奚沉卿第一次觉得有些头疼。
大约十几分钟后,救护车终于来了,医护拿着担架上楼。
方才打急救电话的时候已经简述过病情。
奚沉卿忙说,“我给他吃了退烧药,体温虽然没升,但也没降,且在短短的五分钟内,他的体温便从39.9℃烧到了40.2℃,失去意识,无法正常吞咽。”
女医生忙上前检查商砚衡的基本情况,用医用手电筒照着他的瞳孔,拿着听诊器检查商砚衡的心跳功能。
“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退烧吗?”
奚沉卿想了想,“应该是着凉。”
她进来的时候,商砚衡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应该是着凉的。
女医生继续问,“着凉烧这么高,家属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