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卿卿,你真好。”
奚沉卿嘴角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抬头看了一眼艳阳渐移的天,算着时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便尽快说吧,我刚从萧氏参加股东大会回来,有些累想休息,等晚上的时候还要出去应酬。”
燕隽身处m洲,艳阳高照的s市,黑夜密布的m洲,圆日西移的烈焰,黎明破晓的天际,从s市坠落下的太阳将会从另一边的m洲爬上来,从m洲消失的月亮会在相应的时间挂上s市的枝头。
他们沐浴过同一片阳光,也将看到同样的月亮。
燕隽格外珍惜所剩无几的时间,也开始言归正传起来,“今日的股东大会你虽然拔得了头筹,但更大的危险也开始逐渐靠近你,你顺利接管萧氏,有多少人支持同样地便有多少人反对,卿卿,接下来的日子你要格外小心,对待那些不择手段的人就只能选择不择手段的办法,你就应该像对待方锡一样,将他们每个人都送进国家调查局和军委调查部。”
燕隽每说一句,奚沉卿的神色便每沉重一分,如果他们没有隔着通讯工具,那么燕隽就能发现奚沉卿的不对劲。
她不得不感叹,燕隽的消息渠道实在是太迅速了,他身处千山万水的m洲,那么远的距离,距离股东大会才过去不到三个小时,可燕隽却什么都知道了,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
即便燕隽承认没派人监视她,她也忍不住怀疑。
电话那头的燕隽显然是察觉不到奚沉卿半分的警惕,继续道,“二房和三房的人尚未出现,他们定然是在暗中谋划什么,萧先华和萧照呈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人才是需要最快解决的,只要这两个人解决了,其他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了,不过是虾兵蟹将。既然你查到萧照呈和东南亚那边的黄赌毒和器官交易、人口贩卖有关,条条框框在z国一般都是重刑,领导级别的肯定逃不了死刑,杀了他们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每每当燕隽和她谈论这些政事财经上的事,她才能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燕隽,明明上一秒还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委屈,下一秒却这般善兵伐谋、杀伐决断,若不是她了解燕隽,她都要以为燕隽有精神分裂症了。
想到这,奚沉卿忽然沉默了。
因为燕隽本来就……
而接下来燕隽说的话彻底让她的思绪回笼。
“卿卿,如果你解决不了,那我就替你杀了他们。”
“燕隽。”奚沉卿连忙出声阻止,“你不要动他们,更不要替我擅自出手,这些事我可以自己解决,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燕隽微顿,“卿卿,你是害怕我给你添麻烦吗?”
奚沉卿语气难见的郑重其事,“燕隽,不要胡闹,我这是为你好。”
“可是他们让你不开心。”燕隽并不像这么放弃。
“燕隽!”奚沉卿的音量下意识提高了一度。
燕隽立马道,“卿卿,你别激动,我听你的就是了。”
奚沉卿微微松了口气,可燕隽又说,“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他们敢动你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他们全活捉到m洲,用来喂我的鳄鱼和老虎。”
听到燕隽提起鳄鱼和老虎,奚沉卿不由得想起燕隽养的那满池的巨型鳄鱼和满园的壮年老虎,她曾经就亲眼看到过燕隽把一个背叛过他的人,喂了他养的鳄鱼。
燕隽是个变态心狠的,手段层出不穷,他没有像正常人那样把背叛的那个人直接丢尽鳄鱼池,任由鳄鱼全扑上去撕咬,给予痛痛快快地一死,而是把人吊在了上面,活生生的人肉吸引和惊恐绝望的嘶吼,彻底让那些鳄鱼激动了。
那些鳄鱼纷纷跳起来去咬吊着的人,而那个被吊着的人就这样硬生生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吃掉,到最后骨头都不剩。
她记得当时全场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看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她能够清楚地捕捉到每个人紧绷的下颚线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那分明就是即将冲破极限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