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尽头的卧室,商砚衡思来想去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瞬间被接通,态度尤为恭敬,“少主。”
商砚衡的声音颇冷,“查一个人的位置,s市奚家已去世的奚老太爷助手谢漾的位置和近期的具体情况。”
“您放心,少主。”
—
奚沉卿没有犹豫,给莉莉安去了电话,原本她想要和慕白单线联系,以免影响到其他人,避免更多的暴露,但谁知道燕隽那个变态会强行了占用了慕白的号码,而慕白也没在联系过她,只能从莉莉安这里问一个联系方式。
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奚沉卿都以为莉莉安不会接了,便打算挂掉电话,谁料最后一刻还是被接了起来。
“喂,莉莉安,是我,简。”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
奚沉卿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拿下手机一看,通话时间还在持续跳动。
“莉莉安,你听得到吗?”她再次试探性开口。
依旧没有声音。
难不成莉莉安是在执行任务,或者是更隐秘的事,不方便开口,但若是这样以莉莉安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接这个电话的。
难不成是信号不好?
奚沉卿拉开窗帘,走出阳台,随意向四周扫了一眼,“莉莉安,能听得到……”
看到不远处站在对面阳台的商砚衡,奚沉卿有些怔住,还未说完的话僵硬在嘴角。
她能依稀看到商砚衡朝她露出一抹久而不见的笑意。
奚沉卿点点头,旋即走进了卧室,连带着隔离阳台的门都关上了。
而商砚衡看着故意防着他的奚沉卿,眸色微暗,眼眶透露出几分失落,凝视着眼前盛放的流苏,手机静静躺立在一旁。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查到了有关谢漾的资料,谢漾目前人在缅北,主要是在北掸邦的第一特区,三月份曾被人带出经过南坎,后一直在缅北的北掸邦地区,至于谢漾为何在缅北,查到的官方消息是,谢漾在赌场欠下了巨额赌债,因无力还钱,被人卖到了缅北的北掸邦。
此时的奚沉卿继续呼唤着莉莉安,她原本是想要挂断电话的,但莉莉安也是个执着的性子,万一只是一瞬被绊住。
“莉莉安……”
电话就像是没有被接通一样,但通话的时间继续显示着,忽然奚沉卿想到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便挂电话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电话那头便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卿卿,别挂,我在。”
奚沉卿顿时满腔怒火,“我说燕隽,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她早该想到的,莉莉安接通电话却这么久不说话,害得她一会以为莉莉安在执行任务,一会又以为是信号不好所以听不到声音,敢情接电话的人是燕隽,她却像个傻子一般在这头柔声细语喊了半天。
燕隽的声音特别委屈,“卿卿,方才你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以为电话那边的人是莉莉安吗!
谁料会是燕隽这个蠢货!
燕隽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和轻,隐约透露出卑微,“你宁愿柔声喊莉莉安那么多遍名字,耐心地等着莉莉安回应你,却也不肯跟我说一句话。”
别听燕隽在电话里头是这般的小心翼翼,仿佛卑微入尘埃里,但奚沉卿很清楚这只是燕隽在她面前的伪装,故意作出这副样子,想要她心软,当初她还和燕隽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是这样拼了命想要引起她的关注,她多看别人一眼,燕隽都能闹上半天,等她被闹得心烦气躁,妥协之后,他又开始去找那个人的麻烦,最严重的时候非死即伤。
这也是后来她听别人说的,虽然平日里她也见过几次。
燕隽可是出了名的暴君,残忍凶狠、杀人如麻、暴虐无道和西西里岛的薄情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奚沉卿没好气道,“电话接通了不说话,听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等着,燕隽,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燕隽沉默了一瞬,声音听起来越发可怜,“嗯,没吃药。”
奚沉卿顿时语塞,也不知道刚刚为何嘴就比脑子快了,一时脱口而出搞得现在难以收场。
她正想要说什么缓解方才的气氛,谁料燕隽就先她一步开口了,“你不在,没人喂我吃药,所以我没有那个心情,看什么都不开心。”
奚沉卿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愤然的神色有些软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什么,刻意将声音放低,“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没有继续吃药?”
燕隽停留片刻,嗓音低低的,“你走后,我就没有再吃药了。”
奚沉卿的胸腔又是一片愤然,“燕隽,你能不能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只是特别想你,如果你乖乖在我身边,我就会好好吃药了。”燕隽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像极了撒娇耍赖的孩子。
奚沉卿的语气偏冷,“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会!我威胁谁也不会威胁你啊,卿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燕隽立马脱口而出,嗓音中带上一抹黯然。
奚沉卿不在说话,紧绷的下颚看得出她抑制的怒气,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