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烬,你们两个是最了解彼此的,而且你之前也跟我说过,说清王是眼下可以拥力为帝的最佳皇子人选,他无论是从计谋还是才干上,都是甩出其他皇子一大截的。你当时之所以选择清王,不也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能力嘛?”
温宛卿在说这话的同时,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凝视着面前的人,仔细的观察着他面上每一丝每一毫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定睛看向眼前的人,“虽然如今陛下子嗣尤多,但你眼下也没有除了他以外的更好的人选。”
而且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七王争帝,局面何等凄惨?
虽然有萧衍,萧濯,萧澜和其他四个年长藩王争夺皇帝的宝座,可最后其余六人都被战夜烬和萧濯联手干掉了。
温宛卿轻轻地勾起男人的手,开始逐一分析利弊。
“废太子萧衍就算了。”
上辈子,战夜烬就是死在了废太子萧衍之手。就算战夜烬不计前嫌,温宛卿也决不允许。
“萧澜也不要。”
至于沈萧璧的那个儿子虽然是匹黑马,那是沈萧璧因为沈萧珠和江月眉的关系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们战王府和睦相处的。
“再说他是
个纨绔子弟,也登不上什么大台面。”他前世就是因为有了冀州那块好地盘,占了人杰地灵的便利。
“四个年长的藩王偏安一隅,有大志向但是没有大谋略。”要不也不会让萧衍当皇太子这么多年,七王争帝的时候也是陪跑的炮灰王爷。
“其他几个年纪小的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就算拥立,不也只能得个傀儡皇帝?这和你最初始的意图不是相违背的吗?”
所以这辈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萧濯坐上了皇帝之位,就是个板上钉钉的事了。
若是眼下两人因为这点小事生了嫌隙,待到萧濯坐上皇位之时,温宛卿倒是不怕那种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局面!
但是君臣离心的场面她还是不想看到。
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维持住表面上的淡定,毕竟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能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战夜烬,清王也算是年轻有为,有手腕有魄力,和你也有共同的政治见解,你们两个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生了隔阂,无法开创君臣共襄盛举的局面,岂不是会很可惜?”
温宛卿已经尽可能地将事情的利弊尽数摊在了男人的眼前,她相信战夜烬是个
聪明人,绝对会懂得在这些事情之间做个取舍。
眼看着战夜烬脸上的阴霾一点点散去,原本不悦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苦笑,她这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有所松动。
只听男人略有不悦地开口,“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为他说好话。”
战夜烬的语气透着一股酸意,温宛卿则是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男人的眼神对着自己。
“噫,好酸的语气。”温宛卿皱鼻子,嗔怪地看着战夜烬。
接着她郑重强调,“他有什么好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全都是因为他是你的好兄弟罢了!也仅此而已!”
战夜烬听闻此话,脸上那副不悦的神情终于消散了些许。
他虽然不开心,但还是答应了温宛卿要去和萧濯解释一番,解除芥蒂。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又岂有不去之理?等我再找个时间吧。”
战夜烬伸手在温宛卿的额头上轻点了两下。
温宛卿瞧着他这副样子,便知道战夜烬是拉不下脸面来。
毕竟无论是在战王府还是在清王府,此举都不太妥当,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难免会成为一个离间二人的把柄。
温
宛卿思来想去,一把扯住了战夜烬的袖子,仰着小脸勾唇一笑。
“算了,我们去登门道歉是有些不太合时宜,也显得刻意了,反而不好。不如这样吧,等到我们下次在宫中见面的时候,再说开了便好。”
本来这事情也不算严重,不过是因为战夜烬吃醋所以没给萧濯好脸色而已,其实也算不上大问题。
就是怕萧濯敏感的心思多想,所以温宛卿才不想让二人有嫌隙。
而几日之后,便是每个月皇宫中的例行晚宴。
战夜烬和温宛卿早早地就来到了皇宫之中,在已经筹备好的大宴上,一眼就看到了萧濯。
此时的清王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闷酒,身旁来来去去,不少官换人家子弟,他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压根就不愿意搭理人家。
虽然还是那个清冷的模样,但是众人都能看得出他兴致怏怏。
温宛卿抿嘴。
果然,她就说萧濯不高兴吧?连忙示意战夜烬过去。
战夜烬见他如此模样,走到了他的身旁,搭肩,“与殿下久日不见,怎么殿下不等我,自己一个人先喝上了?”
战夜烬这番话说的含蓄,可是他毕竟和萧濯相交多年,只打了一个照面,萧
濯便明白了他此番来意。
上次战夜烬在永安侯府对萧濯放话不要觊觎温宛卿,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