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药婆已经闪身离去,而战夜烬也是瞬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在来人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站直了身体。
温宛卿扶着额头走进来,“战夜烬,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刚才温宛卿见战夜烬许久未归,待到酒醒了一点,这才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才发现战夜烬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厨房,自己一个人在里面。
也就是在破门而入的这一瞬间,她恍惚看见一个人影迅速消失在了另一侧的角门中。
温宛卿敏锐地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战夜烬的身上,对方。
战夜烬额头上满是细汗,看见她来,抬手理了理领子。
“我想亲手给你熬醒酒汤,但是又嫌弃他们笨手笨脚的,就叫他们出去了。”
战夜烬在听到温宛卿的声音时,心中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可看着她现在这副并无察觉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男人的这个解释还算中肯,可温宛卿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只觉得无比奇怪。
她伸手指着方才药婆跑走的方向,皱着眉头询问出声。
“刚才那人是谁呀?”
战夜烬听到这话的瞬间,呼吸有些微滞,很快就恢复如常。
直接弯腰将人抱在了
怀,“哪有什么人啊,看错了吧?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外面走动?”
男人的话才说了一半,便敏锐地觉察到温宛卿的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
他顿时沉下来了,“今天夜里有些凉,你又喝了一点酒,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面对男人的这番问话,温宛卿只觉得心中有些发虚。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怕战夜烬生气,这才想跟出来看看吧!
一想到这男人得知此事的模样,温宛卿就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咳咳,我就是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有些担心你迷路了,这才出来找你的。”
战夜烬懒得戳穿温宛卿这点小心思,只是略作惩罚地在她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战夜烬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将人抱回了屋内。
可温宛卿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禁不住再次询问出声。
“你真的没看清那个人是谁吗?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宛卿在说这一些话的时候,总觉得心中一直有着一丝坠坠不安感。
而男人只是侧头看着她,瞧着她脸上并未褪去的微熏之色,勾唇一笑,同时,将熬制好的醒酒汤递到了温宛卿面前。
战夜烬故作随性地将这件事情敷衍
了过去,“嗯,就是你看错了。”
温宛卿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继续追问,觉得也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依靠在男人的怀里,将那碗醒酒汤喝了个干净,可突然间鼻息之间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像是铁生锈的味道,又带着一点点奇异的香味……”温宛卿皱着眉头,用力地在男人的身上嗅闻了两下。
战夜烬不语,那估计是他身上的药香,专门掩盖血腥气的,只是没想到,温宛卿的鼻子居然这样灵,这都能闻得到。
“哪有什么味道,没准是你这个小醉鬼闻差了。”
战夜烬宠溺地伸手在她的额角上点了两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这么多。”
还好今天晚上温宛卿喝得多了,一切的可以用她醉了的理由敷衍过去。
话音未落,男人生怕被她觉察出不对,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一旁,将装醒酒汤的碗放回了桌子上。
“夜深了,宛宛还是早些睡吧。”
温宛卿探出头,拉住战夜烬的袖子,“你要去哪?”
大婚以后,虽然他俩还没有真正同房,但是从来也都没有分开睡的道理,所以温宛卿这会儿还有惊奇。
战夜烬习惯性地将被子
掖了掖,“明日要进宫,今晚还有奏折没看,我等会就来。”
其实这完全只是一个借口。
他刚刚取完心头血,只是不想让温宛卿发现自己的伤口而已。
温宛卿点点头,这才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而第二日一早,战夜烬就早早地进了宫,温宛卿百无聊赖,便准备四处逛逛。
可谁想到,她刚要出发,白雪便报府中的一个叫香椿的丫鬟有事要跟温宛卿说。
而且这丫鬟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先是四下打量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才小声开口。
“启禀王妃,奴婢有要事想告知王妃!”
“今儿这是怎么了?有话直说便是。”
温宛卿直接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这丫鬟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哭笑不得。
“王妃有所不知,奴婢发现这些日子王爷的行为有些鬼鬼祟祟的,奴婢怀疑王爷可能是……可能是有了新欢了。”
温宛卿当即傻在了原地,随后紧闭着双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战夜烬有新欢?怎么可能?这跟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那香椿突然正儿八经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