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家其他人因为助纣为虐,各罚十两白银!陈德则因为是京城库使,身为官府之人,不能以身作则,更多罚了五两。
沈县令说完判决,众人一片叫好。
这苛待孙女的老东西挨一顿揍,讹钱的人却反而被罚了钱,这群坏人的坏心思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陈张氏心如死灰,她实在是不想挨板子,哭嚎道:“大人,老身年纪大了,实在是不能挨打啊!我会死的!会死的!哎哟!”
陈大义也赶紧上前求饶,对着沈县令和林落苏都拜了拜,那卑躬屈膝的模样丝毫没有以往的颐指气使,仿佛一条狼狈的病狗。
他卑微地祈求道:“沈大人,落苏,我老娘年纪大了,实在是打不得,求你们高抬贵手吧!求求你们了!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沈县令看向林落苏,想看看她的意思。
这老东西虽然可恶,也的确是一把老骨头了,若是林落苏他们愿意和解,这板子不打也不是不行。
林落苏见被钳制住的陈张氏一张老脸哭皱得像核桃皮,也觉得有些残忍。
但一想到她曾经如此虐待这副身体还有姐姐,就对她恨入骨髓,实在不愿放过她!
她倒挺想看看陈张氏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时候,能不能对
她们姐妹俩这些年的遭遇感同身受!
更何况,他们这些心肠坏了一辈子的人,流的都是鳄鱼的眼泪,根本就不是真心悔过!
林落苏根本不相信他们真的有认错和愧疚之心!
可是林落苏也有几分顾虑,怕她表现得太残酷,真是坐实了他们指责自己无情不孝的指控。
就在此时,祁骁上前,神色从容镇定,淡淡地看向沈县令道:“沈大人心如明镜,明察秋毫,判决得如此公正,百姓皆是叹服。沈大人如今就是大玦王法的执行者,民等不敢有疑,一切只听沈大人的。”
祁骁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意思就是沈大人你判的挺好,就按你说的办,有人不服那就是目无王法,你继续处置就对了!
林落苏见祁骁把问题抛给了沈县令,说他们夫妻俩都听王法的,没别的意见。
这样一来,他们只是遵循判决结果,并不是见死不救故意泄愤,更不能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林落苏一下子心里踏实多了。
陈大义见祁骁二人没有心软的意思,便看着陈张氏被几个身强体壮的衙役抡起大木板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屁股上!
这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一……四……十一!”
啪!
陈张氏凄厉地嚎叫:“哎
哟,哎哟……”
她每喊一声,心中对林落苏的恨意就更浓一层!
这个贱丫头!早知道当年就应该直接让她死在外面喂狗,何苦把她捡回来!
一点好没捞到,反而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可还没等她抬头狠狠地盯一眼林落苏,又一大板沉沉地落下来!
等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二十大板,陈张氏的半条命都要没了!
可偏偏按照规矩,还得在搀扶之下给沈县令磕头谢罪!
她的腿已经使不上力气,只能被两个儿子搀着趴到堂前,气若游丝地呻吟道:“谢大人……”
沈县令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道:“刑罚结束,日后,你们也定不能再去骚扰林家姐妹。如有下次,我不会再留情,定会重重惩罚!至于罚的银钱,你们尽快交上,否则我会差人将你们擒拿入狱!”
眼睁睁看着陈张氏挨了板子的陈家人本就心乱如麻,慌得要命,一听要被抓去大牢,更是吓得赶紧连连磕头,哪还敢造次?
甚至都不敢多看林落苏和她那人高马大的夫君一眼了,这两口子,还真不是善茬!
林落苏鄙夷地看着地上那一群人,终于松了口气,但也有些感慨。
陈家一帮人都是势利眼,欺软怕硬,在她和姐姐面前百般刁难
,可到了公堂之上,屁都不敢放一个,大气都不敢出!
可见当官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不会如此被人欺辱。
祁骁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官司打赢了,你不开心吗?”
林落苏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开心啊!”
她抬眼看向祁骁,心中倏地释然几分。
虽然她身边没有什么权贵,不能有所依仗,但她有祁骁处处帮衬,守护着她,这就足够了!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怕了!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地位和权力,而是一个能真心待她护她,永远不对她有所欺瞒的真心人。
思及此,她不禁拉了拉祁骁的手,感激道:“祁骁,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祁骁心中微软,道:“放心,日后我都会护着你!”
而陈家人的心情就没有这么愉快了。
他们灰头土脸地互相搀扶着走出衙门,只见方才围观的众人尚未散去,反而比刚才还要多,将他们团团围住,简直寸步难行。
不少人甚至还往陈家人身上扔烂菜叶子,还有臭鸡蛋。
“不要脸的一群老货!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