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着挺大的院落,一时间挤满了人,院子里被灯光照的恍若白昼。
邵刘在外面听到动静,绕着院墙来到大门口,看到顾砚川和张择端,“老大,你们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顾砚川问道。
邵刘撇撇嘴说道:“没有,余听全晚上回来后一直在堂屋带着,连门都没出。”
顾砚川点头,走到邵刘之前进去过得屋子。手下人点燃了蜡烛,屋子里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墙上挂着的刀具锋利无比,地上到处都是砍骨头蹦出来的碎渣子,肉眼无法辨清是人骨还是猪骨。案板边上堆放着猪尾巴和猪皮,再往里走,地上满是血迹,看得人心里一怵。
张择端蹲下身子,沾了一点粘稠的血放在鼻子下头嗅了嗅,腥味很重,夹杂着浓厚的臭味,可以确定不是人血。
众人在各个角落搜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这么大的动静,猪圈里的猪纹丝不动,睡得香得很。顾砚川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停在猪圈门口。
“邵刘,那里面有把刀。”顾砚川说道。
邵刘觑着眼睛往里面看,果然在猪圈最里面的角落里倚着一把长砍刀,那把刀表面上满是铁锈,看起来搁置很久了。
邵刘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避开猪圈里的污秽,两根手指拈起砍刀快速跑出猪圈。
“呼~”一离开猪圈,邵刘立即放下手,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余听全看到那把刀,瞳孔瞬间紧缩,胸腔快速起伏,双手握拳,眼中凶光毕现。
砍刀虽然满是铁锈,但仍旧能够看到上头干涸的血迹。
“余听全,你这把刀你作何解释?”顾砚川问道。
余听全喉结滚动说道:“这是我之前看肉剁坏的,丢在那边忘记了。”
“是吗?可这上面的血迹看着可不像猪血啊,倒是有点像人血。”张择端接过看到仔细看了看。
“胡说,定然是猪血,怎么会是人血呢。”余听全激动道。
“你知道法医是做什么的吗?”张择端看着余听全笑道。
余听全脸色渐白,双唇微微颤抖。
余听全媳妇着急说道:“长官,这把刀是......”不等她说出口,余听全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呵斥道:“你不要胡说。”
“听全,出了命案,你现在要是不解释,他们就会把你当做凶犯抓走的,难道你还想再吃一次牢饭不成?”
余听全低下头,不再说话。
“长官,我是他媳妇儿,这把刀的事情我来解释吧。这位长官说的没错,这把刀上的确是人血。六年前,听全情绪激动用这把刀误伤了村子里的四黑,导致他伤残至今,听全心里愧疚,为了告诫自己,他就把这把砍刀放在猪圈里,这样他每日喂猪的时候都能够砍刀,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冲动。”他媳妇一口气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村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也是大家闭口不提的事情。
而此时四黑就在余听全家的院子外面,他佝偻着背,躲在人后脸色阴沉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长官,我们家听全每天除了去镇子上买肉,其他时间都是在家呆着,他不可能杀人的,还请你们明察,不要冤枉了好人。”
“是啊,听全老实本分,脾气最是好的了。”村子里的老人纷纷替他说话。
张择端曾分析过这个凶手的心里状态,他才去残忍的分尸手法,肯定是内心受到过极大地刺激导致心理崎岖,可余听全从表面上看来明显不符合这一特征。
“邵刘,去将纳多牵过来。”顾砚川说道。
纳多是从国外引进的巡查犬,经过特殊的训练,可以快速找到指定的信息素。
邵刘一路牵着纳多走过,村民们一致避让三分,他们没见过这类大型犬,害怕被咬伤。
“纳多,来!”顾砚川喊了一声,纳多立即挣脱邵刘的牵制,扑到他的怀里。
张择端将从第五具尸体身上提取出来的东西在那多鼻子下面晃了晃,命令道:“去!”
纳多立即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嗅来嗅去,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
“也可能不在院子里呢!”张择端说道。
邵刘又领着纳多在余听全家附近转了转,终于纳多在他家后面的墙角处停了下来,前脚不停地刨着地面。
“老大,这边有情况。”
其他巡捕立即拿上铁锹上前挖土,不一会儿竟真的从土里挖出一身破碎的衣服,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大家见余听全家门外挖出死者的衣服,立即露出惊讶地表情,村长也是一脸不相信,上前扯住余听全问道:“听全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余听全说道。
张择端将衣服展开,是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从破碎的位置看和第五具尸体的伤口位置一致,应该就是她当时穿的衣服。
“余听全,在你家门前找到了案件相关的物品,现在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巡捕房吧。”顾砚川严肃地说道。
“长官,这中间一定有误会。这件衣服埋在我家门口,我们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凶手故意陷害听全。”听全媳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