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之前,任何的预测与谋算都只是过程,做不得准!
本以为可以看穿的一切,终究会毫不犹豫的返回来给你一巴掌,再问你感觉如何。
秦军所有的谋算与准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勉强支撑,面对犹如疯狗一样的魏军,任何战术都成了累赘,唯有一换一的拼杀。
魏昂在吃过函谷与离石的亏后,一里一游骑,覆盖了战场方圆百里的地方,他不怕秦军去围杀他的游骑,他就怕他们不去,每一次的游骑对碰,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大战。
一旦看到对方的游骑,不再是隐蔽交战,而是立刻就呼唤周边的大军,一换一的拼杀,游骑不再侦查战场,而是成为大战的导火索。
当一方摒去伤亡,采用以命换命的打法之时,而另一方无法再退之时,想要避战都成为了奢望。
冬日的暖阳最是让你犯困,就在这舒服的太阳之下,魏军与秦军的游骑小队在一条小河畔不期而遇,两支队伍相距不过一里,相互饮马,然后并未像想象中一样,两队游骑拼命厮杀,而是相互对视后就转变成了对峙,随后就是两队中各自奔出一骑,向各自的大营而去,剩下的人马都没有任何的妄动,只是双方的眼神并不对劲,眼中都泛着血丝。
一炷香后,双方就已经汇集了将近千人的骑军,这场大战都是骑军对骑军,在双方看到人数差不多后就会发起冲锋,像这样的战斗,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时有发生,就像这场本是斥候之间的遭遇战,硬生生的打成了上万人的歼灭战,直到魏武卒前来支援,秦军才不得不撤退。
如此没有预期,也没有预谋的战场,时有发生,一天之内,不下十个战场,每次都是魏武卒的介入,秦军骑军便开始撤退,从不和魏武卒接战,这或许就是秦军骑军的底线,而魏武卒自然也可能放弃,反而是选择了埋伏,只是都没有一次能拖住秦军。
不为其他,秦国骑军的战马是那西戎大马,个头和奔行速度都要比魏国骑军的战马更胜一筹,故而魏国骑军吃了不小的亏,每次接战基上都是五换二的打法,而每次都是魏武卒到了以后秦军就跑,魏军骑军又追不上。
从今日以来,十数场战斗,从一个标到两军各自一两万人的骑军接战,魏军算下来损失的骑军有万余人,而秦军也损失了三四千人。
魏国诸将本以为秦军依然会避战,只是在今日的晨曦刚刚照在大地之上时,魏武卒正准备正面强攻洛邱之时,却突然从侧后方杀出一支秦国骑军,将魏武卒未成形的方阵冲散后便一溜烟的跑路,如此往返几次,魏武卒不得不返回营地休整。
更让魏昂赶到诧异的是,秦军的右军既然主动去招惹定西军,双方接战了两个时辰后,定西军损失大半,在禁军快要赶到战场之时,秦国的右军也已经撤退了。
还是秦国右军对付河西军的打法,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凶悍,同样是用全军的精锐来突袭定西军,定西军主将也是早就有所防备,才没有损失得太多,或者说像河西军一样被全部吃掉。
同样的是魏国武卒营偷袭秦国前军,前军损失两万余人,若没有左军滞留在夏梁高地的将士合营前军,秦国前军可能这次就会被魏武卒彻底打残。
而且双方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样,不大规模的接战,而是将战场分出十来个战场,相互搏杀,对于魏军来说因为洛川河谷地形狭窄,兵力施展不开,大规模的兵力投入,反窝兵力。反观秦军,是不愿意损耗太多的兵力,即使洛川河谷易守难攻,却也只能与魏军一换一,在军力本就不如魏军多的情况下,极为吃亏。
游骑的战斗还得从秦军游骑发现一支北上的魏武卒开始的,而魏国的游骑也同样需要侦查整条道路的上秦军布防情况,几次游骑交战下来,魏国游骑都吃了亏,或者说被灭了不少小队。没办法,马是真跑不赢人家,虽然有五连骑弩,可是秦国游骑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居然都装备了圆盾,刚好可以背在身后。虽然秦军游骑的骑弩是一发,但是威力更大,更是人人配弓,大部分还都是西戎人,善于骑射。故而魏军在游骑和骑军上一直吃亏。
然而秦军游骑的目的也很简单,盯着他们,只要魏武卒还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能够将情报传回大营,就不愿意去战斗,毕竟每一场战斗都会有损失。
这才有了开始的一幕,魏军游骑与秦军游骑相距一里相互饮马而没有动手,只是都死死的盯着对方。
至于将周边的骑军叫过来,是魏军先干出来的事情,秦军被灭掉几支游骑小队后也如法炮制,战事的大小就看周边有多少骑军游曳,不过整体算下来,还是魏军吃了亏。
马跑不赢啊!
最后魏昂恼怒,不得不让擅长于步战的魏武卒也骑上战马,在战场上游曳,最后秦军的骑军吃了几次亏,才变成了上万人的骑军游曳战。
魏武卒毕竟是步战王者,骑战并不是他们的强项,一旦遇上这种大规模的骑战,魏武卒很难适应过来,只有在大规模的魏武卒结阵前来,秦军才会退去。
在魏昂决定采用魏武卒统领突袭秦国旧都雍城之时,双方就从一方避战变成了双方切割战场作战了。
在连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