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着实让人佩服啊。”
正打算继续说的时候,突然马车被敲了一下,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报,大将军,函谷关来信。”
白悟谛打开窗户,将信件接了过来。
上面一行字是“函谷已破,左苍敬上,大将军亲取。”
白悟谛拿到信件后,笑着开口道:“徐先生,函谷关那边来的信件,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徐清风脸色变幻了一下,开口道:“哦?大将军准备攻打函谷关?”
白悟谛哈哈大笑道:“徐先生还真是风趣,不妨告诉先生,我军已经拿下函谷关,其实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即使我现在退兵,这笔买卖我们秦国也不亏了,徐先生认为呢?”
徐清风脸色变幻了几下,由铁青到认命再到平缓,他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正如白悟谛所说,他儒生在魏国能有如此地位,正是基于魏国如今的强大,其强大的根本就是掌控了函谷关,使得秦国不能东出,时刻在魏国的威压之下,得不到发展,才让魏国西边无忧,全力争夺富饶之地,一旦函谷关失守,魏国的地位必然会受到冲击,百年来的战无不胜将会被打破,届时周边诸国定然蠢蠢欲动。若是魏昂在夏梁高地战败,那魏国的荣光将不再存在,他们这些儒生的地位必然会受到冲击。
徐清风理清其中的关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道:“大将军好手段啊。”
此时的徐清风心中已经有了悔恨之意,函谷关不失,秦国无法东出,都城安邑绝对安全,一旦函谷关失守,都城安邑便不再安全,秦国随时可以派出骑兵侵袭都城周边城池。若是离石要塞再失守,魏昂大军被困在夏梁高地,粮草无以为继,战败将成为定数,到时候只能退走风陵渡,届时魏国的河西之地将全部丢失,秦国便可从离石要塞出兵,时刻威胁安邑,按照魏国当今皇帝之秉性,必然会以此为借口,迁都大梁,到时魏国西部都将成为秦国之肥肉。
白悟谛轻笑道:“我大秦不过是夺回丢失的疆域而已,不值得庆幸。”
白悟谛继续轻笑道:“如此情况之下,徐先生觉得你们儒生又能做什么?”
徐清风却选择了闭口不言,事实就是如此这场简单的论道,用拳头击败了道理,用函谷关破碎的消息给了徐清风一记重拳,打得他哑口无言的重拳。
大争之世,谁的拳头硬,道理就在谁的手里。
这让徐清风想起了他大魏皇帝常说的一句话“什么是邦交,邦交就是下刀子之前的动作”,这样的邦交不外乎就是他魏国足够强大,不同意?那就打到你同意为止。
此刻的白悟谛正好扮演着那个拳头就是道理的角色,而此刻的徐清风却是被迫邦交的对象。
徐清风缓缓的开口道:“大将军所言还为时尚早了点,夏梁高地的归属还没有铆钉呢。”
白悟谛微微笑道:“徐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徐先生认为你们还有几成胜算?”
徐清风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心烦气躁,不说其他的,他自己都不信魏昂能够在夏梁高地吃掉秦国的主力大军,一旦吃不掉,洛川河谷还在秦国手里,便无法有效的威胁到秦国腹地,而秦国得到了函谷关,反而能够侵扰魏国富庶之地,如此一来一回,魏国在此战已经败了。
白悟谛微笑着继续道:“徐先生,你我做一笔大的生意如何?”
徐清风惊讶的哦了一声,开口道:“老夫已是大将军的阶下之囚,大将军有言尽管说便是。”
白悟谛轻笑道:“据我了解,魏昂占着宗室身份和军功,对于你们儒家可是从来都不待见的,若是我没有打探错的话,徐先生的隐退跟魏昂不无关系吧?”
徐清风轻笑道:“大将军,说说您的生意经?”
白悟谛见徐清风如此,便知道这老家伙或许有了几分兴趣,便开口道:“徐先生重返魏国庙堂,魏昂永远留在夏梁高地,我军止步于离石要塞,秦国占据西侧,魏国占据东侧,徐先生以为如何?”
随后白悟谛又补充道:“秦国能够让出离石要塞的东部,那是徐老先生出使秦国得到的成果,名和功都是徐先生的。”
徐清风并未回答,反而是说道:“大将军能吃掉魏昂?”
白悟谛笑道:“关于魏昂的生死,徐先生是操刀人,而我白悟谛是刀。”
白悟谛继续道:“后面马车里的人,留谁杀谁,先生定夺。”
徐清风惊讶道:“哦?大将军真是风趣,老夫怎么可能坑害我大魏栋梁。”
白悟谛笑道:“徐先生并未到过望月谷,仅止步于离石要塞,那时要塞已经是我大秦的疆域,先生听闻魏昂河西战败,离石要塞失守,秦国大将军欲南下攻取安邑,秦国左将军出函谷关,欲千里突袭大梁,得徐先生与白悟谛论道得胜,白悟谛自然答应徐先生的国策,魏国赔付粮草若干,徐先生以为如何?”
徐清风叹了一声道:“大将军好计谋啊。”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禀报声,“报,大将军,我军已到山口关隘。”
白悟谛回了一声知道了。
便转头看向徐清风,笑着开口道:“徐先生可以考虑一下,在到达离石要塞之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