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干了天,风停止了息,尘沙归于大地之上,貌似玄石县的一切都回归到了剿匪之前的平稳。
罗飞三是一个穷书生,替人抄书为生。他忙了近两个月,才替雇主抄完了书。拿了赏银,他游在街上,觉得玄石县有哪里好像变了,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于是,他便向路旁卖红薯小贩打听着。这才知道,原来是新来的县太爷剿了土匪,因此折了一批衙役。新招来的衙役没有以前的那股匪气,使得街上的人轻松了不少,看着比以前热闹多了。
“真好啊。”
高兴的感叹着变好的世道,罗飞三下意识的走到了往日喝茶的地方,对着空荡荡的地方喊道:
“老陈,沏一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人呢?”
“麻烦让一让,挡住了。”
“哦。对了,之前在这里卖茶的老翁呢?”
“他啊?被之前的差役失手打死了,然后啊,邪门的很,当晚那差役就死了。真是老天有眼。”
“哦,这样啊。”
罗飞三惆怅着,对自己、对世道的未来,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县衙的议事厅处,萧虎诚驱散了所有闲人。此时,唯有韩东与萧虎诚二人于此处交谈。
萧虎诚早就沏了一壶好茶,亲手倒入了韩东面前的茶杯,恭敬的说道:
“韩教头,这件事辛苦您了。”
韩东没有喝茶,只是静静的看着萧虎诚演戏。直到茶水的雾气撩过了他的长发,韩东才张口说道:
“你要怎么处理常、钱二家我不管,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萧虎诚谄媚的笑着,从衣服的夹层中摸出了一个青铜铸成的令牌与一封密函,递给了韩东后说道:
“凭此物,可入我萧家藏书阁,观《九鼎劲》与《太一周天秘法》。”
“好。”
收下了令牌和信封,韩东正要走时,他想起了之前被他放走的苏海。于是,他问道:
“我记得,你的大哥,即萧府的嫡子萧德,他和晋王石坚是结义兄弟吧。”
“确实。只是不知您从何得知?”
“萧德对他的失踪没有反应吗?”
“不清楚,自踏上科举的路,我便很少留意大哥在江湖上的事了。”
“这样啊。这样,你帮我留意永城的消息。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应付常、钱二家的刺杀。如何?”
萧虎诚面色大喜,急忙应道:
“举手之劳自无不可,小弟虎诚在此多谢韩教头了。”
在萧虎诚和韩东商谈着接下来的事情时,石子仁正躺在营帐中沉睡。
本来他还想继续练功,奈何精神一直提不上去,越练越疲惫。石子仁只好顺从自己的本能,躺在床上睡觉。
感觉好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无法呼吸。
石子仁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无法挪动身体。
惨白的天空,挂着一轮红到诡异的太阳,以及一轮蓝到瘆人的月亮。
一颗槐树撑裂了巨大的坟包。树上的老鸦嘎嘎的叫着。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一张异色眼的鬼脸在朝他微笑。
石子仁看着梦中荒诞的景象,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与视角。他听到有人在坟包里喊他的名字。
“喂,石老大,来,这边,这边。”
“嗯,来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并不是石子仁的熟人。他迅速反应到这是石坚的记忆,以梦的方式夸张的再现了。
身体走入了墓,却没有进去。这时,墓中又传来的声音,:
“石兄,你看,这坟也裂开了,想必一定是被盗了。他的尸骨都说不定被暴露出来,我们进去看看帮他收拾收拾,也算得上是功德无量了。”
“嗯,也是。”
听信谗言的石坚,最终被他忽悠进了墓地中。
两人挤过了狭窄的墓道,立即看到了立在坟中的巨大石碑。碑的上面刻着一些字迹,石坚看了一会儿,眉头紧皱。那个声音说道:
“石老大,那碑上刻的是什么字?我不认识呀。”
“是这样的。在一百年前,有一位名叫天木老人的前辈,前往一座古城,与当时的武林群英们讨伐一尊大魔,其名为愚痴道主。天木老人觉得自己可能会战死,便于此处布下衣冠冢,留下了传承。只要闯过了那机关巷,便可获得他的传承。”
“那还等什么石兄,我们去破了这传承吧。”
“可是。”
石坚也好奇那传承是什么,便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机关巷。
为了通过机关巷,石坚真气耗尽,最终抵达了传承地。
“这是《木神东经》?嗯,和《火神南经》相冲,我修不了,还是留给他——啊——”
背后被插入了两把钢刀,猛烈的毒素侵入了他的身体。哪怕他运转火神南经也来不及将这些毒素焚尽了。
“为什么!”
石坚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那个面目狰狞的小人。
“洪志星!你——”
“抱歉,石老大,只有一个人能拥有这份机缘,所以,只好请您上路了”
纵使狂怒,石坚也没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