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精打细算,敛财的本事不小。他连当地最大的历史博物馆里的珍宝都拢到了自家后院,美其名曰,世道动荡,极不太平,他作为一方霸主,代为保管,最是妥当。 结果,他的大帅府里就多了一百多件稀世珍宝。 等到博物馆的馆长托了各方关系,打点了,要回宝物的时候,人家已经卖了大半了,换回了一大笔钱,那珍宝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而黎璋呢,这人的态度就模棱两可了。 他最初是抱着袁某人的大腿上来的,袁某人病逝后,他就盘踞西南地区,成了西南这片的军阀头子。 早些年,打仗很是勇猛,但这些年倒是不显了,只图享乐,一半的大权都放给了少帅黎荣廷,自己则稳坐幕后。 你说他反对国民革命军吧,他可没像其余三位那样防国民革命军防得跟贼一样,这也是进步人士如郑淮这种,最后落脚到西南地区的原因之一。 但你要说欢迎吧,也绝对说不上。 本质,他还是军阀,想要掌权的,当西南地区的土霸主。 昭颜那天之所以没有动黎荣廷,一则黎荣廷在军中威望很高,二则动了黎荣廷,再上来一个,未必就能做到像他这样。 前世,黎荣廷虽然对许愿人不怎么样,但是,对西南地区的百姓还是士兵们还算过得去。 至少在西南地区,没有出现大片种植鸦片的现象,人民过得虽苦,但还勉强活得下去,没有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这和其他三个地区相比,已经算是好的了。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国家内乱,动荡不安,列强蠢蠢欲动,都想分一杯羹,趁机撕咬一口。 只有尽快统一、强大、发展起来,才能使国家越来越好——昭颜想的是这个。 刚将郑淮安排到了周主管的位置上,乔万新就心急火燎地找到了她办公室来。 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在看到沙发上半躺着的人和一地的瓜子壳时,强忍着怒气,冲她低声道:“书媛,我有话对你说。” 昭颜手上的动作停下,抬眸,平静地看向他,“嗯,你说。” 乔万新被她那过于淡定的神情气得够呛,难不成她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在乔家的公司站稳脚跟了,就敢跟他这么说话了,连身子都没动弹一下。 “书媛——”他又低唤了声。 “哟哟,这是干嘛呢?岳丈大人,你这话不就说给我听的么?你是觉得,你们父女俩有悄悄话要说,我听不得,不配听呗。” 你听得懂个屁! 乔万新真想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变了变:“耀廷,你别多想,我不过是和书媛谈谈生意上的事罢了,我是怕你听着这些无聊,才……” “不无聊,不无聊,我爹说了,我媳妇儿厉害得很,要我多跟她学习学习,以后也好帮帮媳妇掌管乔家的生意。” 乔万新忍得十分辛苦! 还能说得再露骨些么?你们这些人要点脸行么?直言要接管我乔家的生意! “耀廷,做生意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靠一路走来的积累和坚持。” “嗯嗯,我信,当然信,岳丈大人您不就是这样的么。”前半句说的乔万新的面色稍霁,后半句一出,险些没把他气死。 “但是,岳丈大人,你就算积累了、坚持了又怎么样?这是在西南地盘上,也就我爹心善,换成个混不吝的,直接要你乔家的家业,你能有什么辙?还不是老老实实奉上。” 昭颜垂头,唇角忍不住上扬,你爹不是心善,你爹是想要长期饭票,让乔家当你家的金库,钱生钱,源源不断的那种。 眼见乔万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黎耀廷笑出了声,“岳丈大人,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我们可是一家人,书媛又这么讨我爹,我妈的喜欢,就算是看在书媛的面子上,我爹也不会拿乔家怎么样的。” 乔万新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自然不会。” “书媛,我就问你一句话,那郑淮,是你把他放在周主管的位置上的?这人还不知道什么来历,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你就敢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生人,你不觉得太草率了么?” 昭颜只当没听到他语气里的谴责,回复道:“他是我从几十名应聘者中挑选出来的,也是我亲自面试的,他对于矿质勘探非常有研究,具有留洋本专业学习的经历。” “我乔家最重要的就是航运和煤矿两条线,你直接任命这人,也不跟我商量,怕是不太妥吧。”乔万新眼神冰冷。 “哦,对了,父亲,航运这条线,我把张主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