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一句话梗在喉间,不上不下。 她能怎么说? 难道说太子殿下不像皇上,你不需要怕她? 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依着那位多疑的性子,指不定想成什么样了!这是要自己给自己定红杏出墙的罪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至于太子,他听到自家母后这解释,也是很无语。 若说到像父皇,难道不是四皇弟最像么?四皇弟的长相偏粗犷些,浓眉大眼和父皇极像。 父皇一直都说,四皇弟天生就是勇者,有他当年一往无前的风范。 怎么到了聂家小姑娘这,就变成他和父皇太像,而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慕容云栩觉得小姑娘的眼神可能不太好,要不,怎么能觉得粗鲁的四皇弟慕容云嵘都比他这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和气。 且不管皇后和太子如何去想,反正到了聂暄和这,谁来问她,都是这个理由,弄得皇帝也不好强行做月老了。 聂文崇顺水推舟就一番卖惨,什么发妻难产早亡,留下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如何可怜。他一把屎一把尿地将闺女拉扯长大,从小小的一团,变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其中心酸,旁人又岂会知晓……云云。 总结下来就是——我还想多留我闺女几年,及笄了也不嫁。 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帝见聂文崇情真意切,言之凿凿,也就顺了他心愿。 其实,对慕容弘德来说,有弱点的聂相要比无坚不摧的聂相更让人放心。 皇后和太子怎么想的,他心里清楚。不单单是皇后,他的后宫之中,但凡生了皇子的,谁不想要聂暄和这个儿媳妇? 但真听到聂家父女异口同声——不嫁,想多陪陪女儿/父亲的时候,慕容弘德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怎么?孤那么多优秀的儿子,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想归这么想,慕容弘德自是不可能这么说的,先将此事放一放吧。 这回,聂暄和不再顶着准太子妃的身份了,韦红裳也从边疆回来了,估摸着那老和尚批命一事马上就要发生了。瓜子已备好,她就看戏一般等着,看看他们这些人打算如何去演这出戏。 ——捧得高高的,摔下来才疼。 自打上回皇上在宫里头为定西侯接风洗尘,大肆封赏后,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贴身丫鬟春芜和秋宁每天都当笑话一般,给她说着这京师城里头的趣事,而这些趣事多数是和那位韦大小姐有关的。 听说,前两日,四皇子慕容云嵘被手下幕僚拉去京师城里最大的青楼长见识,结果看上了一名脸上覆着纱巾的舞姬,那舞姬的一曲剑舞,舞得极好,既舞出了英姿飒爽,也舞出了女儿家的娇媚。 把慕容云嵘迷得不要不要,当晚便表示要她一人伺候。 这事本来也不会传出来,毕竟逛青楼什么的,对四皇子的名声有碍,他又不是五皇子慕容云逍那种人,每日像开了屏的孔雀,到处吸引女子的主意。 可不巧的是,他看上了那舞姬,久经欢场的五皇子慕容云逍也看上了那名舞姬。 两位皇子为了一名舞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事闹大了,闹到了京师府尹那,人京师府尹表示头很痛! 跑去一看,这两人,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再一查,没想到那名舞姬的身份也是假的,她竟然是刚被皇上召回京师的定西侯韦琨之女韦红裳。 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侯爷之女,干什么事不好,竟去青楼当舞姬。 京师府尹正好是聂相的门生,无计可施之下,便将此事上报给了自己的老师,求老师出个主意。 消息到了聂文崇这,听说牵扯到韦红裳——晚宴上瞪自家闺女的那位,他抚着胡须道:“你乃天子的臣子,你与我说什么?该向皇上禀告才是,我们忠于的是君,不是旁人。” 京师府尹一听,茅塞顿开,当下便递了奏折,一五一十都写了上去,完全没有理会之前苏贵妃递来的橄榄枝,让其通融下——此事就不必让皇上知道了。 第二天,皇四子慕容云嵘被皇上调去南方治水去了,皇五子慕容云逍据说领到了一份替皇太后抄写经书的活。 而韦红裳自那以后,倒是没再在京师城内的大小宴会上露脸了。据说是皇上下令给韦府送了几位管教嬷嬷,专门给韦家大小姐调教礼仪,务必要将她培养成名门闺秀。M.. 聂暄和听到这,不知可否地挑了挑眉,穿越女的魅力果然不小,这才刚回京师,就一下子招惹上了两位皇子。皇上想给那位穿越女立规矩?怕是立不住。 她可不是普通人,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