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真刺激……】 下一刻就见原本还病怏怏的,连身体都挺不起来的夜景幽精神焕发了起来,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昭颜,眼底迸射出无尽的怨恨,声音粗重而急促:“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端!” “先祖,是她!正是那个贱人,将我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求先祖一定要为我报仇!” “你确定?”昭颜反问,“我记得我只是将你丹田毁了,筋骨断了,断了你做男人的念想,让你不能再作恶。” 众宗门中人面面相觑:你这意思是做得还不够? 连苏珏都有一种错觉,她对戚长老做的已经算仁慈了。 “你一下子衰老成这样,可不能赖在我身上。”昭颜的目光转向他身旁的殷天殊,“刚才在幻境中,还受了重伤,怎么不过半日的功夫,便好得七七八八了?” 殷天殊笑得诡异,并未搭话,但这也验证了昭颜的猜测。 “这又是什么邪术?果然,论起心狠,还得是你,血脉至亲之人也可以下得去手。” “你什么意思?”殷景幽听出了些许不妥,心里头涌现出一股不好的念头,侧过身,抬头看向座位上那人,“先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我殷天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子孙,既然如此,不要也罢。”殷天殊冷笑两声,突然伸手,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只见他身后升起一股血雾,而殷景幽的面容更是肉眼可见的苍老,他痛苦得拼命挣扎,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形态,可依然无法挣脱头顶上的束缚。 如果说之前殷景幽只是苍老,而如今简直连人的形态都没了。 不过片刻,殷景幽整个人只剩下一副干枯,布满褶皱的皮囊,根本称不上是人了。 殷天殊一松手,那皮囊便掉落在地,刚才还在说话的人,现在连骨架都不剩了。 众宗门中人见状,从脚底窜起来一股凉意,遍体生寒。 一番操作下来,殷天殊舒展着身体,仿佛舒适无比。 末了,他不屑地瞥了眼那副皮囊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我元气大伤,想要尽快恢复,自是要吸食精血的,你我血脉相通,有什么能比至亲之人的精血更补呢。你既然这般废物,还不如供我所用。你且放心,我会杀了那个贱人,替你报仇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得到了补充的殷天殊站起身,双手伸展开,仰天大笑道,“我的力量终于又回来了。” “所以,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走!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修仙界所有宗师大能都来了吧?你们这身修为,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他一拂袖,左边的大殿也亮起来火把。 而大殿的一边,竟设着一个八卦形状的祭坛,和幽冥崖旁的那个十分相似,只是符咒有些不同。同时,还有一个白幡一般的东西,幡上写满了用血写出的符咒,倒插在祭坛之上,瘆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