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考核有理可依。
御史也都别光在朝堂上站着了,都下放吧,走访民间去,但凡以上各部没有各司其职,或是处事不公正,随时上奏到她这,她为他们做主,谁挑得问题越多,且有理有据,谁就是大功臣、大忠臣。
这么一折腾,文官忙得没空找她茬了,武官被操练得有苦说不出。
西楚朝堂之上,竟然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燕都那边战事焦灼,果然就如昭颜所预料的那般,东湖军和北川军打得不分伯仲,各有优劣。
东湖军一时半会攻不下燕都,而北川军也无法完全将东湖军击败。
裴稷回不来,昭颜乐得清闲,三个月整顿,如今整个西楚都在她掌控之中。
入冬的时候,她终于做了个决定——攻打北戎,扛着养伤也养的差不多,但就算养好了,也落了个残疾的北戎四王爷达鲁一起。
她说了会送他回去,自然要说到做到的。
西楚军初听攻打北戎,还有些怂,毕竟之前西楚上位者们给灌输的意识便是北戎军骁勇善战,西楚能避就避,能不打就不打,赔款了事。但看北川军的将士斗志昂扬,玄甲军更是摩拳擦掌,那嗜血的模样,比北戎军还可怕,他们就心定多了。
对啊!他们练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上战场了,怕什么?也该他西楚军扬眉吐气了。
于是,昭颜嘴上对朝堂上的文官们说着,我要押着那位北戎军四王爷,去和北戎交涉,让他们拿点过冬的棉絮、牛羊肉来换这位王爷的命,实际上,暗搓搓地集结西楚大军八万,北川军一万,玄甲军五千,直接开拔,挺进北戎的地盘。
等文官们察觉不对劲,这说是去换东西的,但貌似带的人有点多啊!昭颜已经拉着军队跑出去百里路了,哪怕他们再不愿意,再反对,如今也只能干瞪眼,祈求老天长眼,一定要大获全胜归来。
两军对垒,北戎是做梦都想不到中原人还有勇气和精力来攻打他北戎!这从来都只有他北戎攻打中原边界的份啊。
再一看,为首的身着银色盔甲的竟然还是个女性,纷纷哈哈大笑,表情极为不屑,难不成梁国的大老爷们都死绝了,连女人都上战场了。
昭颜有着他们笑够了,举起手挥了挥,燕朗便将达鲁从后面给扒拉了出来。
“让北戎的四王爷,为我梁国大军祭旗——”清亮的嗓音飘荡在半空,足以让对面的北戎将领听得一清二楚。
“四王爷!”笑容僵在脸上!原以为攻打北川的北戎军都被裴稷消灭了,没想到自家王爷还活着。
“真是达鲁王爷——”这活着真还不如死了算了,死在两军开战前,被对方拿来祭旗,这多影响北戎军的气势啊!
“小娘们,赶紧放了四王爷,我等还可以放你条活路,抓回我营寨中暖床,要是你——”
没等那人说完,红纭反手就是一刀,达鲁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便身首异处了,脑袋滚落在旁,鲜血染红了一片青草地。
北戎将领见状,怒目圆瞠,似是要冲上来砍杀,为他们的四王爷报仇。
燕朗已经见不得那人继续污言秽语,申请出战,昭颜点头应允,燕朗手持长枪便杀了过去。
和对方副将来回过了十几招,直接一枪刺穿了他的身体,将人直接挑下了马,西楚这边一阵叫好。
西楚这边,鸣鼓收兵,燕朗打死了对方敌将,便趋马回来,这打赢了都不给机会报仇的,简直气死北戎!而看着自家王爷在战前被生生砍下头颅,和西楚军的欢呼雀跃,意气奋发相比,北戎军心也有所动摇。
任谁被如此挑衅,一上来就死一员副将和一位王爷,都忍不下去。
北戎军大将恼羞成怒,挥舞长剑便道:“去给我把梁国的军队杀光!”
北戎骑兵整齐无比,齐刷刷地往这边逼近,战马嘶吼,激起无数尘土飞扬,似千军万马奔腾,杀气腾腾,气势骇人。
快到西楚军跟前时,就听夜辰一声怒吼道:“绊马索上——”
就见原本第一排的西楚士兵纷纷退下,第二排身穿盔甲,头戴头盔,甚至面部颈部都有护帘的步兵纷纷一字排开,将手中铁质的链锁拉开,面对奔腾而来的北戎骑兵。
北戎骑兵速度本就极快,等到看见之时,哪里还来得及掉头,不少骑兵眼睁睁地看着胯下宝马前蹄被绊,马身往下倾斜,他们整个人失去平衡,自马身上滚下,还未等他们站稳脚跟,就见西楚步兵们纷纷一手手持盾牌,一手持枪,向他们迅速围拢过来。
人躲在密不通风,连人影都看不见的盾牌后,枪头伸长了,戳向他们身体的各个部位,一个躲闪不及,被刺中要害丧命的北戎骑兵不在少数。
“伤人可以,伤马不行!”昭颜喊道。北戎为何实力这般强悍?除了北戎人身强体健外,他北戎的汗血宝马乃是所有战马中最好的,日行千里而不觉累,速度极快,耐力又强,非一般战马可比。
而昭颜早就盯上人家的战马了,她的玄甲军还缺一批顶级的战马。
以前裴稷和北戎军交手时,可没少受那气,明明打赢了达鲁,第一次愣是让他跑了,可不就是仰仗着他胯下战马脚程好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