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祥知道时舒可能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将她拉到角落的沙发,对她道:“舒舒,你在这里等我,等我把那些人应付完了就来找你玩。”
谢吉祥很喜欢时舒。
时舒不知道为什么。
“嗯。”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与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
在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男人也同样格格不入。
他不似周围的人手端红酒杯,而是捧着一盏茶安坐在沙发上。
凤眸长而微挑,敛着清贵和淡漠,鼻梁高挺,唇薄而色淡,五官立体精致。
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白外套黑裤子,最寻常普遍的装扮硬是给他穿出不同的韵味来。
他端杯饮茶,一举一动,不疾不徐,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
就像是古时身份尊贵的世家少爷,清贵的同时也带着不同于常人的气场。
众人很想巴结这位爷,可到底是不敢。
这位爷,听说是个脾气很好的,但谁也不敢随便上前去打扰。
帝都宋家的少爷,宋矜,是个不能惹的存在。
“矜哥儿,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我说怎么一直没看到你。”
来人是帝都梁家的少爷,梁褚,是个野天野地的小魔王,谁见到他都得绕道走,生怕被他盯上沾着晦气。
听说这位梁家少爷,最爱找人麻烦了。
梁褚喝了酒,却不见醉意,笑的一脸风流相。
他长相偏柔却丝毫不显娘气,长得精致好看,眼里总是压着痞意,留着一头寸头,总是端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宋矜闻言抬眼看他,眉目间风华尽显:“喝酒了?”
“嗯。”梁褚揉了揉眉心,坐在宋矜旁边。
离得近,能闻到酒味:“喝些茶醒酒。”
他往旁边挪了挪。
梁褚没注意,皱着眉摇头:“这玩意儿苦兮兮的,也就你喜欢喝,你看看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你,有人端的是茶杯?”
宋矜不爱酒,爱茶。
梁褚不爱茶,爱酒。
宋矜不答,慢条斯理地饮着茶。
梁家和宋家交好,梁褚和宋矜从小就认识。
他记得宋矜小时候还挺正常的,后来有几年没见,再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成现在这样了。
什么样呢?
用外面传闻的话来说,就是朗世独绝,公子无双,不染红尘,矜贵得不容亵渎。
其他的倒是可能是真的。
但就这不染红尘这一条,他就知道是假的。
宋矜右手腕骨处刻了个字母,是他放在心尖上惦记了几年的人。
是谁梁褚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宋矜惦记的人。
那个字母,不是纹身,是宋矜拿着刀一点一点刻的。
宋矜这个人,梁褚觉得直接给他本佛书,他就能直接参悟遁入佛门了,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他也习惯了宋矜话少的特性,自顾自地端着酒杯饮。
抬眼,一个身着湘妃色旗袍,盘着发,画着精致的妆的女人走向他们。
确切地说,是走向宋矜。
梁褚眉头微挑,转头:“看来这么些年了,江总还是惦记着你这个白月光啊。”
宋矜听见他的话抬了眼,女人已经走近。
一身旗袍,身段极好,性感又撩人。
能让人尊称一句江总,江络衣是个很有手端的女人。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狠绝果断,却偏偏栽在了宋矜这个不开花的铁树身上。
她寻了个宋矜对面的位置坐下,眉眼含笑,娉婷之姿:“宋矜,好久不见。”
宋矜颔首:“江小姐。”
没有寒暄,语气礼貌疏离地像见到陌生人。
亏这位江总苦苦单恋了他六年。
但江络衣就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有如神祗一般的禁欲,想让人将他拉下神坛,看到他坠到欲望里无法脱身的样子。
她的目光紧紧黏在宋矜身上,丝毫不知收敛。
江络衣从宋矜十八岁那年就惦记着将他拐上床,如今过去六年,丝毫没有进展。
宋矜无视她粘腻的目光,始终淡定自若。
梁褚笑着打圆场:“江总,我也在这,不跟我打个招呼?”
江络衣这才将目光分他一点,挂着得体的笑:“梁少。”
对着宋矜就是“好久不见”,对着梁褚就是一句客套的“梁少”,这就是区别。
梁褚也不介意,笑着饮酒,转头问宋矜:“今儿个谢吉祥生日,你去跟谢老爷子打过招呼没?”
“嗯。”
好吧,知道你话少。
“得。”梁褚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西装,“我还没去,再不去这谢老爷子又要念叨我了。”他目光转向江络衣,“江总跟不跟我一道去看看?”
江络衣话说的很圆滑:“谢老现在忙着,我过会儿去叨扰,劳梁少带个话,请他多担待。”
本意是想把江络衣支走,但江络衣是打定主意要在这看宋矜了。
梁褚也不白费工夫:“行,矜哥儿,我先走了。”
宋矜要是想走,他自个儿有的是办法。
梁褚走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