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妤把人送走,回到客厅看见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上并排放着的两个盒子,笑着拿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一个‘外来人口’还能在这里做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把东西放到卧室衣柜的抽屉里,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半个小时后的林初妤目光灼灼的看着天花板。
操!我为什么会想到如果自己不在家有小偷偷东西怎么办这样杞人忧天的问题!
烦躁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半个小时后她手里拿着两个盒子愁啊,这难道就是身怀其碧,不得安眠的感觉?!
看着大半夜自己屋子里暖黄色的灯光,她总有一种那是财宝发出的光,而外面全都是觊觎财宝的恶魔的感觉!
哎,都怪萧霄非得告诉自己这项链的市场价值,自己当时就想这不就是一大袋子的钱,在自己走的好好的时候啪唧飞到怀里的既视感吗。
烦死了,我可真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林初妤的头垂下,发丝挡住脸,哀叹这颇为残忍的命运——穿了个越还是没能改变自己土狗的本质!
……
而同一时刻的萧霄也还没有睡,书房里的灯亮着,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一个的统计图,其中变换,不得其法。
萧霄的视线半点不离屏幕,紧紧的盯着上面的数据变化。
突然!那个数字停了,萧霄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行!
只能说不愧是陆君阳吗?无论到哪里都是偏向他的,就连命运也是!
双手无力的从键盘上滑落,指尖冰凉。
他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只是等他再睁开眼睛,电脑已经可以当作暖手宝用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再次搭上键盘,飞快地敲打起来。
一次不行他就再来第二次,两次不行就第三次,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他永远都记得陆君阳勾起的嘴角,在他最好的朋友的葬礼上,像一场恶鬼纠缠的噩梦,让他的眼底浮现血丝,疯狂的挣扎着却不愿意从中醒来……
“萧少,好久不见。”
宴会上,在各处不停的酒杯相撞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向了刚刚和萧父萧母分开的萧霄。
看到来人,他眼中疏离的笑如外面冰雪一样开始慢慢融化,“冉少。”
冉进新眉目锋利,在部队摸爬滚打的五年里锻炼出来的气场让别人不会再误会他的寸头是犯了什么错得来的。
两人并肩而立,着实是宴会厅里一道亮人的风景线。
“借一步说话?”
萧霄没有什么可不答应的。
空无一人的阳台,两个星火一明一灭。
“什么时候回来的?”
冉进新:“昨天刚回来,咳咳!”他被烟呛了一下,皱着眉头给摁灭了。
萧霄瞧见了直笑,“看来冉叔把你丢到部队里是个正确的决定啊。”
冉进新背挺得直,“呵,他巴不得我对他感恩戴德呢。”
萧霄笑着给他表演他已经忘了的吞云吐雾,冉进新又咳了起来。
萧霄觉得有趣,这个曾经抽的最凶的人现在却半点都闻不得了,他半真半假得问:“你现在的胃是不是也连一点酒都沾不得了?”
冉进新皱眉,“谁跟你说的?我现在依然一个喝趴下一群。”
“啊——”他故意拉长声音惹着人生气。
肩膀挨了一拳才歇了那酒对吹的心思。
露天的阳台半点都没有被里面灯红酒绿的热气温暖到哪怕一点点,萧霄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光,似悲似叹的说:“也就是我们两个了……老二可受不住这冷。”
一时间空气安静下来,两个人受着寒风,默默无言。
许久,冉进新应了一句,“是啊。”
萧霄再一次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失败,觉得烟味好像冲到了脑子里,有点晕。
冉进新静静的看着他趴在栏杆上,笔挺的背不知不觉也舒缓下来。
“找个时间一起去看他吧。”
“看他?怎么看?”萧霄抬起头,自嘲一笑,“给他带一束菊花?”
冉进新觉得喉咙有点紧,“他会想见到我们的……他以前说你的眼睛最好看了,想芭比娃娃……”
说完,他又自己骂了一句,颠三倒四的,在说什么!
萧霄认真的想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说过的这句话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
深吸一口气,“再等等吧,我会尽快给他准备好礼物的,到时候再去看他……省的他又说我抠门。”
冉进新想到那个精致的小男孩嘟嘴抱怨的样子,笑了一下。
可是笑意很快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冰冷了,“我帮你,尽快准备好要送给他的礼物,我会帮你的。”
萧霄的手机响了,是萧母,他要走了,留下一句,“谢谢你,大哥……”
这句话被吹散在风里,吹进像山峰一样挺拔,已经能用自己的能力保护朋友的男人的眼里……
“可惜,不能陪他一起锻炼身体了……现在的我能教他不少有用的东西……”
……
“喂?婉晴?”
“嗯,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