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手中玩弄着桌案上的毛笔,嘴角微翘。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黄忠,你可还有别的证据,指证这李乐偷窃你的财物?”
黄忠想要争辩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李乐见此,乐呵呵的说道:
“大人您看到了吧!
这个贼人已经哑口无言了!”
郭嘉看向李乐,问道:
“那你呢?
你说黄忠诬蔑于你,可有证据?”
“这二狗子可为我作证!”
“哦?这么说,你二人认识?”
李乐闻言一愣,忙解释道:
“我与这二狗子并不相识!
是在来的路上,他告诉小的的...”
郭嘉面色一凝,死死的盯着二狗子,半晌后问道:
“二狗子?!
你说黄忠教唆你诬赖李乐,可确有此事?”
二狗子被郭嘉盯的浑身发毛,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他忙磕了几个头,磕磕巴巴的说道:
“对!就...就是...确实是...
黄忠...他...他威胁我!”
“那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他...
对!
他说,要是小的不听他的,就杀了我全家!”
郭嘉随手将手中的毛笔扔出,掉在了二狗子身前不远处。
二狗子吓了一跳,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且问你?
你与黄忠可相识?”
“认...认识...”
郭嘉缓缓走到了二狗子身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他用羽扇挑起了二狗子的头颅,厉声道:
“到底认不认识!”
二狗子吓的一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不认识...”
“你这一会儿认识的,一会儿不认识的,让本官很难办啊...
我看,得给你上点刑具,不然...你是不愿意说实话啊...
我这里,可什么刑罚都有,保管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二狗子一个劲的磕着头,嘴上求饶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小的都招了,什么都招!”
郭嘉淡淡一笑,缓缓站起了身,背负着双手,说道:
“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是!小的是白波谷的山匪!
奉大当家的命令,下山发展教徒。
李乐是我们的三当家的,也是这次行动的头儿!
是他!”
说着,二狗子指向李乐,接着说道:
“是他冲撞了黄壮士家的小公子,回来后,对我们怨声载道的。
小的为了讨好他,就...就去偷窃了黄壮士的财物...”
李乐闻言死死的伏在地上,口中说道:
“大人!他血口喷人!
小的根本就不认识此人!
更不是什么白波谷的三当家!
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你说!黄忠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说着,李乐冲向二狗子,两只手死死的掐着二狗子的脖子。
“来人!将他们给我拉开!”
“何须这么麻烦!”
黄忠直接上前,一脚踢向了李乐的肚子,将李乐踢飞了出去。
郭嘉眉毛一挑,心说:
果然是一员勇将啊,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大胆李乐!
莫非你要杀人灭口不成!”
李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强忍着剧痛咬牙说道:
“大人明鉴!小的真的是无辜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李乐,三日前从太原郡进入我雁门郡,为发展太平教众而来。
与阴馆青楼的春儿欢好了六次,三日里共上了十一次茅厕。
今天中午吃了二两肉,喝了两壶酒。
怎么样,还要我再说的详细点吗?”
李乐闻言,瘫倒在地上,心如死灰...
完了,这下全完了...我就知道,这人惹不起啊...
都怪这该死的二狗子!你坑的我好苦啊!
“来人!将此二人给我拖下去!关进大牢!”
“喏!”
郭嘉来到黄忠身边,歉意的说道:
“在下郭嘉,表字奉孝。
黄壮士远道而来,差点在我阴馆蒙冤,是在下的不是。”
黄忠受宠若惊,忙抱拳回礼道:
“大人!您是我见过的,最明事理的官!
若不是大人,某可能就真的要含冤入狱了。
某多谢大人!”
“壮士无需多礼,吾主治下皆是如此,在下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
黄忠闻言,心中惊骇,他在南阳见惯了贪官污吏勾结豪强欺压百姓之事,
听这位大人言下之意,这偏远的并州雁门反倒是一片净土?
这不禁让他对郭嘉所说的主公,起了一丝兴趣。
郭嘉接着说道:
“我听壮士的口音,似是荆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