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到场馆的工作人员说的。”
听见这句话，顾以念脑子里忽然飞快闪过什么，但是模模糊糊的她没来得及抓住。
“工作人员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顾以念脸上冷霜散去，恢复平静。不过细看，能发现她有些略微别扭。
这件事最后出了那么大岔子，让她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都是些愚蠢的无用功。
没人知道对她来说多好，现在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就是你们俩聊天的时候，我们听见了。”吕娜笑笑。
她旁边的诗诗这会也有点尴尬，顾以念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她却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那个、顾助理…不、不好意思。”
顾以念闻言敛好情绪，道：“没关系。”
她原谅的这么爽快，诗诗反而愣了下，盯着对面的依旧平淡的表情。
这一刻，顾以念在她脑子里的印象开始发生转变。
周围一直注意着顾以念这边的同事，自然也听到她们声音并不小的谈论，看顾以念的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直很敏锐的顾以念略微不适应，端起餐盘道：“我吃好了，先回去工作了。”
“哦，好。”
她一走，周围的同事都围着吕娜八卦。
“真的？她有这么敬业认真？”
“别不是跟工作人员串通好的。”
吕娜摇头：“事后我问过了，他说顾以念……”
周围的听完都安静了，对视一眼，低声说：“那不是我们错怪她了？”
“可能她就只是不擅长跟人交际？”
张奕踏进员工食堂，听见顾以念的名字，眯了眯眼，悄然靠近。
听完后，他表情略微惊讶。
顾小姐什么时候，跟这些人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怀着这个疑惑，张奕回到办公室，傅寒丞抬眸瞥了他一眼。
“有什么话就说。”
张奕笑吟吟道：“老大，我觉得顾小姐还是挺厉害的。”
傅寒丞唰唰的在文件上签好名，随口道：“哪方面。”
脑子里漫不经心的想，智商的确挺厉害，高考出成绩还有多久来着。
“嗯，交际方面吧。”张奕道：“前段时间，顾小姐跟公司的人关系看起来还挺水火不相容的，今天我下去餐厅，听见她们说顾小姐性格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难接近之类的。”
傅寒丞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交际？
蓦然想到什么，他略略一勾唇，闲闲道：“她的交际，跟冬天里开出一朵花儿来的难度差不多。”
是吗？虽然顾小姐不太爱跟别人聊天，但是性格还是不错啊。
“老大，你真不打算将顾小姐调上来了？”
傅寒丞闻言抬眸瞥向斜对面门口的位置，仿佛眼前浮现了那小丫头，绷着脸坐在哪儿的模样。
“不着急。”
磨练还没到时候，调上来，她又脱离与人交流，恢复自己的本性。
对她以后无论是工作，还是读书，都是个不好的影响。
人，还是需要学会生活在人群中的。
顾以念在众人善意探究的眼神里度过了一个下午，虽然猜到可能是因为什么。